——END

        “只靠这个固定不住吧？”

        言御看看自己右手，了然，放下燕尾夹，将手套脱下递给他。

        他肯定注意到了。只是他不问，言御也不特意说。

        显然不是要伞。言御思考片刻，换手拿了伞，把自己右手递了过去。

        “你是哆啦A梦吗？”

        黑色的、茸茸的发，高笔直的鼻梁，还有某个角度可以瞥见的、密而纤长的睫。

        “我觉得很好。”

        就这样吧。

        “好。不过……”司旸看着言御白净的右手，似乎又想到什么。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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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御收回手，看了看指间尺寸贴合的戒指，看了司旸一眼。

        “好。”

        “这样不会太突兀了吗？”

        司旸竖起一手指，朝自己办公桌去。

        只是很少有机会这样俯视他。

        已经习惯了这种接的言御没有紧张，司旸也依旧十分得地将碰局限于衣服本。没再被遮挡视线，言御能看清他的一举一动。

        “嗯。”

        司旸没说话，拖了个转椅过来坐下，用脚蹬着朝言御靠得更近，然后再次伸出手。

        司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一个评价。

        司旸简单应了一声，十分自然地拉过言御左手，将拇指也轻轻插入那个袋。

        言御脱下外套，衣摆上缀着的燕尾夹哗啦啦地响。他举起衣服看了看之前一直没能仔细看的后面，那密密麻麻的彩色夹子牵引着褶皱的方向，将一切都固定成刚好的模样。

        像是突然有了支点，略显矫情的姿势在有了这把伞支撑后立变得合理起来。言御下意识直腰杆，又转了转那柄长伞，眉眼间出明显的快意。

        司旸点点，又推了推眼镜。

        “我先去了。”临走前又专门回来说了一声。

        一阵翻找的声音之后，司旸又了回来，朝言御右手摊开手。

        司旸拉着言御骨节分明的漂亮右手，将一枚造型略显浮夸的装饰戒指推入言御中指。

        另一边，走出写字楼的言御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枚戒指他没有取下，正在阳光下反着细碎而低调的光。

        看他再次摊开手掌，言御又去摸燕尾夹，但司旸摆摆手，冲他右手指了指。

        “行吗？”

框眼镜能遮挡一分黑眼圈，不代表一点都看不见。不过司旸不主动说，言御也不问。

        手套带着温，原本服帖的形状被手掌撑开变得不那么平顺。司旸将手套进言御左侧袋，出的手套手指刚好挡住拉开的外套。

        司旸似乎对言御的打量浑然不觉，也完全没有抬眼看他，像是全神贯注于手中的衣服。

        言御眯眼看着他因为过于努力而显得有些稽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翘起。

        “拿去店里熨应该很快吧？”又说回衣服。

        “……”

        “这样就好了。”

        “还要调整？”言御微微歪。

        “嗯。”

        一切都是刚好的样子，就足够了。

        “还行。”

        司旸对着电脑敲了一会儿字，突然停下，手捂着自己下半张脸，眼神藏在镜片的反光之后，看不出他的表情，但能看到脸颊微微红了。

        门又合上。

        司旸脚蹬着地驱使转椅绕到言御办公桌后，找到言御惯常带着的弯把长柄伞，又回来。他把伞到言御脱下手套的右手，握着他的手将长伞当手杖杵在地上，一声轻响。

        “不会。”

        这次他拉开了言御前垂下的衣摆，出腰间设计别致的半个带扣。

        “恰好有。”

        外套本就只设计了一粒扣，从扣子下拉开后甚至出一小截腰、黑色的打底衣。言御一双笔直长完全显，整材比例变得更好，姿更加。

        “快送去店里熨吧，晚了该关门了。”

        “上就能取。”司旸甩甩、轻轻拍拍自己发，又看回言御上。

        司旸回到自己办公桌后开始工作，言御慢条斯理地叠好外套，又去卫生间换下子。

        司旸抬眼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