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也是这样以为的。”

两个人兀自交谈着，谁也没注意到后，台的玻璃门外出了一片小小的衣角，他们口中的小姑娘正背靠在墙上，听着台上两人的对话，脸上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在台上呆了个把小时，穆景然和周澹回到画室，夏如嫣已经画完一幅了，正在画第二幅，周澹点评了一下她画好的那幅，给她布置了接下来一周的作业，刚想说加个微信，看见旁边的穆景然，出口的话就变成了：

“那就这样吧，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让景然在微信上问我，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送走周澹，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夏如嫣今天还没多少作业，她和穆景然来到书房，重新把卷子拿出来开始题。

两人还跟以前那样，她遇到不懂的就问穆景然，穆景然细心为她讲解，完了见小姑娘没回应，表情呆呆的像是在走神。

“幼幼？”

穆景然唤了一声，夏如嫣眼睛一眨，有些茫然地回了句：“啊？”

“幼幼怎么了？”穆景然关切地问，“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夏如嫣摇摇，表情看起来有点犹豫，过了会儿她开口小声地问：“景然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穆景然愣住，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看着小姑娘，后者正用那双单纯的眼回望着他，专心地等待他的答案。

他不能骗她，穆景然想。

于是他张口轻轻吐出几个字：“因为我喜欢幼幼。”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说，夏如嫣嘴张了张，还没出声，男人又接着说：

“但我对幼幼的喜欢，是像男孩子喜欢女孩子那样的喜欢。”

说完他的心仿佛变得缓慢起来，明明两个小时以前他还在跟周澹说要等一等，可是为什么现在被这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就不由自主地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从他说出口开始，夏如嫣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脸上，一双大眼愣愣地和他对视了许久，又把眸子垂下去，半晌没吭声。

穆景然缓慢的心一点点加快，握着笔的掌心渗出一点意，心里突然生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在久久没能得到回应之后，他忽然想，或许她并不知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么他只需要现在转开话题就行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垂着眼的小姑娘又重新抬起来，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幼幼也是，男孩子里面我只喜欢景然哥哥。”

这一瞬间，穆景然觉得周遭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唯一清晰的是与他近在咫尺的女孩儿，她表情认真，那双澄澈的眼里只有他一人的存在。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倾向前，靠近她的脸，侧吻住了那张红的。

也许是几秒，又或许是十几秒，双的碰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酥麻，像是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甜，令穆景然的心都开始隐隐发颤。

过了许久，他睁开眼，看见眼前的小姑娘一副呆呆的模样，穆景然的脑子逐渐变得清明，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了怎样的举动。

他的心口瞬间揪紧，开始后悔自己不该那样冲动，他明明想要再等等的，怎么就……

他正想要怎样向她歉，谁知小姑娘的眼睛却慢慢眨了一下，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

“景然哥哥的嘴巴好。”

穆景然怔住，整个人就坐在那儿，看着小姑娘将视线转过来，脸上没有生气、厌恶、害怕等负面情绪，她的表情带着点新奇，似乎对他刚才的行为完全没有任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