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雪天晴叹了口气:“你也是女人,难道不觉得林妙雪可怜吗?”
雪天晴点了点头,然后大步流星走向偏殿。
“我只是去看看,放心,不会对她不利。”
下一刻,一条丈余宽的水下小径就出现在水晶宫前:“你走吧。”
见雪天晴不解,黑无常继续道:“附近几个魂魄化成的精怪,左家庄,附近百姓如何渡河,这些难道置之不理吗?真不明白你一路西行,是如何除妖的,难道只顾自己,不管百姓?”
二层偏殿之中,林妙雪正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黑无常则立于她身侧不远处。
说完不等雪天晴开口,径直走了出去。
吩咐八戒与清月护三藏先行,雪天晴朝林妙雪拱手道:“多谢姑娘高抬贵手。”
不等黑无常出声,清月突然干咳一声:“人死之后魂魄归于地府,然后转世投胎,是天理循环之道。前辈若授人以机密,使魂魄两世为人,算不算挑动三界不宁。”
清月沉吟半晌:“那你答应我,从此后不再与她相见。”
原本以为这次必有一场厮杀,谁知最终竟是如此结果,这让雪天晴有些始料不及。
林妙雪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含泪,想要再度开口,可最终却没有出声。
不过林妙雪对此视而不见,而是取出镇海珠默念咒语。
黑无常以一种戏谑的眼光看着雪天晴:“当然知道,不过不能告诉你,若是人人如此,还要地府何用?”
雪天晴见状道:“你去干嘛?”
雪天晴沉吟片刻:“等取经归来,我会来看你。”
林妙雪闻言轻叹一声:“神将传我完善肉身之法,不过我不想修炼。因为他说若是一个人的修为能通天彻地,就会忆起前世今生。”
见雪天晴进来,黑无常一笑:“我出去了,你们两个好好聊聊。”
见他原地发愣,林妙雪道:“怎么,不想走了?”
见殿中只剩自己与林妙雪,雪天晴略显尴尬:“林姑娘,真是对不住。”
雪天晴摇头:“前世如何我早已忘记,若是能够想起,定如实告知。”
雪天晴翻了翻白眼:“不用绕圈子,说条件就好,能办到我办,办不到想办法给你办。”
雪天晴才走两步,却发现黑无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你不走?”
见黑无常消失在偏殿入口,清月一把揪住雪天晴的耳朵:“你是道门出身,今又保三藏西去,若是凡心未泯,如何得见灵山,成就佛道双金身,打通回乡之路?你说过带我去吃满汉全席的!若是回去不,我就把你做成满汉全席!”
黑无常哈哈大笑,然后向偏殿走去:“等你们商议好,再来听听我的条件。”
林妙雪虽有千言万语,可最终只吐出一句话:“等你回来。”
“有朝一日,若有此手段,不管是不是司马玉转世,都会为姑娘重塑肉身。”
黑无常哼了一声:“我没你那么不要脸,看到好东西就想据为己有。再说此处是林姑娘的栖身之地,若是不复存在,她怎么办?”
良久之后,林妙雪才幽幽道:“你是他,也不是他。我本想请神将让你忆起前生,他却说你的魂魄曾游历三界之外,所以无能为力。能不能告诉我,当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说完林妙雪伸手一指:“唐三藏与朱八戒就在后殿,你带他们走吧。”
雪天晴一脸苦笑:“你难道就看不出来,黑无常是想让我帮他做点事嘛?再说了,就算司马玉真是我前世,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雪天晴抬头道:“大哥知道修炼之法?”
雪天晴眉头微皱:“林姑娘,若我并非你所想之人,那又如何?”
雪天晴一声长叹,然后迈步向后殿走去。
雪天晴将三藏与八戒带到大厅后,林妙雪也来到了门口。只是清月看她的眼神极为不善,仿佛下一刻就会对其出手。
见雪天晴不语,林妙雪起身走到他面前:“我会在此等候,等你超凡入圣之后,亲手将我带出此地。”
见雪天晴连说了几个“你”字,黑无常哼了一声:“你什么你?一点事还要我来善后,真不知道她们看上你什么了!记得你欠我的,别赖账。”
“走?我要是走了,你留的烂摊子谁收拾?”
从黑无常的笑容中,雪天晴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圈套:“你不会觊觎这座水晶宫吧?”
林妙雪低头道:“那也请前来告诉我一声,免得我继续等候。”
林妙雪点头:“答应我一件事,在明确你就是你之前,不要剃度。”
林妙雪摇头:“不必,倘若等不到他,我宁可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