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安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

        这家火锅店就在曲晚安住的地方附近，她不想暴露，所以直接拒绝了：“我已经给霍小姐的助理发消息了，用不着霍少亲自跑过来。”

        曲晚安：“我跟霍小姐一见如故，霍小姐性情豁达，一高兴就喝多了点，有问题吗？”

        曲晚安被他这话逗得差点笑出声：“霍少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不管你是什么目的，都不可能称心如意。不过我还是奉劝程小姐一句，招惹了我你可能会死，但你要是敢招惹婉婉，我会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竟然连她全名都查出来了，看来昨晚自己抢了他画的事情，确实把他刺激地不轻。

        曲晚安随口瞎扯：“聊点合作。”

        他直接越过霍黎欢走到曲晚安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说吧，你这么苦心孤诣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然而曲晚安的反应落在霍宴开眼里，却成了欲迎还拒。

        大概是大脑已经自动把这个电话判定为不重要电话，霍黎欢骂完这话打了个酒嗝，然后脑袋一歪，竟然直接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救命，这男人到底从哪儿学来这么中二的发言？

        他一个人来的，刚进门就被浓浓的店里火锅辣味呛得直皱眉。等看到趴在火锅旁边喝得烂醉如泥的霍黎欢，更是难掩眼底的嫌弃。

        说完便要挂掉电话。

        手机那头沉默了两秒，大概是觉得这样跟她怼来怼去也没意义，索性直接道：“位置发我。”

        不料对方忽然叫住她：“程晚舟？”

        除了那天晚上她确实在药效作用下撞进了他怀里之外，其他时候她都恨不得当他是个死人。

        “……”

        “霍少考虑接私活不？我看你挺适合给金龙鱼当代言人。”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程小姐不信，那就走着瞧。”

        “合作？”霍宴开冷笑：“你一个卖画的跟一个打游戏的聊合作？聊得大中午喝到人事不省？”

        霍宴开立刻就听明白了，她这话是吐槽他油腻，脸色顿时更加阴沉。

        “你怎么会跟霍黎欢在一起？”

        而手机里的男声还在继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霍黎欢，你是不是真以为你是我姐，我就会永远忍着你？我早跟你说过，婉婉是我的底线……”

        但曲晚安没想到的是，霍宴开竟然还是找来的，而且比霍黎欢助理来的更快。

“小辣鸡！……呸！”

        曲晚安眉梢微挑，不再着急挂电话：“霍少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曲晚安看着睡死过去的霍黎欢，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机拿到耳边：“她喝醉了，你晚点再打过来吧。”

        反倒是他，自从昨晚自己拍走那幅日出之后，又是给她打电话，又是找人调查她，只差没把“输不起”三个字刻到脸上。

        他半眯起眼，一副早已将她看穿的模样，冷冰冰开口。

        “所有人都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程小姐既然不懂，我不介意亲自教教你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