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和气气的问：“还有别的疑问吗？没有的话，我就先看病？”

        张司九笑得更厉害：“我刚才说过了，没把握，我绝不会动手和我开药的。我要是治不了，你们就损失十个钱而已。”

        等一家人情绪稳定下来，张司九这才看向了病人，准备看病。

        两个男人这样的态度，反倒是那病人大大咧咧的，吸溜着一口口把热水喝干净，抽空说了句：“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如果这次还是没结果，以后谁也别再提起这个事情。我肯定是不治了。”

        她觉得张司九过分年轻了。

        病人却把眼一瞪，脸色一沉：“说好了的事情就不能变。这个劳什子病多少年了？拖累咱们家还不够？而且，你不嫁人了？你哥不娶亲了？少在那儿胡说！这说好了的事情你们要反悔，那我现在就回去！”

        但怎么说呢，年长的大夫的确是治病经验更丰富。

        外科大夫是有黄金年龄的。到了一定年龄，他们更多是带学生，是让年轻医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练手操作。

        张司九在旁边看着，大概有点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年轻男子听了这句话，顿时紧张起来：“可是，这个事情不是小事情，你如果没把握，可不敢动手啊！”

        年轻的大夫，不仅手更稳，眼神更好，就是体能也要好很多。能支撑的时间长。

        年轻到不像是有治病本事的人。

        后半句话，她没说出口。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张司九绝对不会动手或是开药。

        所以，越是年纪大了，外科医生的手术生涯就越接近尾声。

        另外三个家属就赶忙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病人一定好好配合。

        内科大夫的确是这样。

        年长的男子也连连点头：“我们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她怕自己一家子再度上当受骗。

        张司九听见这话就笑了。从古至今，病人总是最容易产生这样的疑问和看法。

        但意思是很明白的。

        既然一直对健康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那么就真的不用太纠结这件事情。

        张司九从那语气当中，听出了浓浓的无奈。

        越是大手术，耗费的时间就越长。

        她这个态度，让年轻男人有些拘束：“许大夫说，如果还有谁有办法，那一定就是您了。”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有的时候的时候，是需要一点这个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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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外科大夫却不是这样。

        那病人在看病之前，却有点儿将信将疑：“你是许大夫说的那个张小娘子吧？你这么年轻――”

        旁边的年轻女子就劝说：“娘，如果有好大夫，能治还是得治。别怕花钱。我和大哥都能挣钱了，家里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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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无奈，是经年治疗，却没有任何效果的绝望。

的不用如此，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如果我没有把握，肯定也不会胡乱治。”

        从经验上来说，这种情况，继续观察是最好的。

        张司九通常在这个时候，都会说上一句：“年轻的大夫，胆子大一点，更敢用药，也敢动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