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的这一声后,让他好不容易捡起来的自尊心立马又碎了一地。
走在前面的村长倒先火冒三丈了起来。
给小祖宗把外面的帘子再重新捂的严实了一些,就对着众人说道:
“好像确实是。”
“村长,这咋能怪我们,今天金宝可是受了大罪了,你怎么…”
明明短时间还有粮食饿不死,偏偏要在半路上卖孙女,还惹出这么一大堆破事,自己村长的威严更是受到了侵犯。
“金宝,你怎么会尿裤子!是不是那孽障又对你做了什么。”
可这时马老太还偏偏吊着嗓门喊道:
完了。
“娘!”
现在过去是最好的,走吧,稍微走一下旁边,绕着他们一点就是了。”
突然,人群里有人说道:
“不过就是一帮和我们一样逃荒的而已,有啥好大惊小怪的,耽搁了这么久,还不赶紧赶路,杵在这里做什么!”
“再当搅屎棍,信不信到时把你们一起也逐出村去!”
旁边一个五岁的男孩指着薛金宝的裤裆大声的喊道,像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小秘密一样高兴的不行。
这时,大家的眼神都有些微妙了起来。
然后,一行人就直接目不斜视的从前面一群人的旁边走过,期间没有人出声,直到走了一段路后,身后的众人才从刚刚金宝被大柱挟持走了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一听这话,薛金宝不由得夹紧了裤裆,脸上很是难堪,只祈祷着大家千万不要发现,不然以后他在村里就再也没有办法抬头做人了。
“咋突然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你们闻到了没。”
大家很是疑惑。
马老太颠着小脚跑过去,抱着儿子一顿心疼。
马老太自己也恨的牙痒痒的。
“难道是被吓的?!”
“大伙儿走吧。”
既然小祖宗都这样说了,村长也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啊啊啊,疼,娘,都怪那个白眼狼,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这样。”
更是满心后悔,当场要是不见钱眼开收下那些个东西就好了,那马老太整个就一搅屎棍。
以后他在村里再也抬不起头了,以后大家见到他,第一想到的肯定是他尿了裤子。
她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要不是你们这些年做的太过,还硬要卖掉笑笑,如今又怎么会变成这样,说到底,还是你们自作自受,你们自己等吧!”
那就是―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话还没说完,对上村长越来越难看的脸上,她缩了缩脑袋,一下子就如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一样,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村长,刚刚走过去是是啥人?”
“是啊,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刚刚怎么没看到。”
村长脚步不停,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管了。
“哎呀,怎么尿裤子了!”
说完,时穗就把刚刚一直探出来的脑袋缩回了车里。
他现在完全不想说话,只觉得烦,可偏偏他娘还一直抓着他乱嚷嚷的说个不停。
马老太看到村长竟然走了,立马就喊道:
“还有脸在这胡咧咧,他自己要去抢人,反倒没用被人教训了,还吓的尿了裤子,这能怪谁!还不是怪你们自己,还好意思在这里嚷嚷!”
众人低头一看,可不是吗,薛金宝的裤子上赫然有一团水渍,虽然他极力在掩饰,可九月份的衣服还是一件薄衫,很容易就被大家的火眼金睛给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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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你们怎么走了,金宝还没回来呢!”
顶着大家探究的视线,薛金宝此时的脑海中,就只有两个字。
被一通骂,马老太当然不服,梗着脖子反驳道:
“心肝儿,那个孽障呢!”
“金宝,娘的心肝儿。”
村长却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马老太那一家的屁事,心里烦的很。
“可怎么会有尿骚味呢?”
说完,村长就头也不回地跟着时穗他们的后面走了。
村长脸色沉沉的叭嗒连续抽了好几口旱烟,被呛的咳嗽了起来,心里更添烦躁,恨不得当场就把这马老太一起赶出去。
马老太更加着急了,刚要骂他们狼心狗肺,突然就看到自己儿子远远的从前面跑了过来。
“我知道!是金宝哥哥尿裤子了。”
可他刚刚嚷嚷的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就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的。
“娘,他们往前面走了,走了一段距离后,他们就把我给放了,要不是他们走远了,我定要再把他们抓回来好好教训!”
这下是真的完了。
还不等他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