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恕罪。”姜曦止盈盈欠身道歉,但一双翦水秋童却是滴熘熘的旋转,在院中寻找那个黑影。
身为嬴姓后裔,他竟然当着大乾王爷的面,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实在是蠢不可及!
竹儿恨铁不成钢,教育道:“娘娘的意思不是明摆着吗?她不想让你掺和这些事,免得被人推到台前当冤死鬼。”
孟秋寒等人看出是皇后有事要吩咐李牧,便识趣的先离开了。
“父亲!”姜曦止一路小跑着来到后院,刚一进去,就看到院中深处的凉亭有一黑影一闪即逝。
竹儿摇头:“娘娘在和清岳夫人聊天,哪有时间找你啊。”
身为天榜前十的高手,嬴威有自信……不被打死!
“公子,好久不见。”马车车帘掀起一角,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肤如凝脂,手若柔荑,一双剪水双眸,仿佛一汪盈盈秋波,看得人心底酥酥痒痒。
这听着怎么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李牧有些摸不准,于是询问竹儿。
李牧一想是这个理,他仇人多,越是这种大的漩涡,就越容易被人算计!
“止儿,不是跟你说过,进来要先通报吗!”姜元歌不满的起身,走出凉亭。
道别竹儿,李牧走出皇宫,夜色下却不见孟秋寒、孔子禅等人的身影,反而有辆奢华的马车等着他。
“是,小姐。”
与其在这漩涡里身不由己的转来转去,不如去东海找冰帝,问问她啥时候上九天之巅值班呢。
“哼,没意思!”姜曦止气恼的松开车帘。
姜曦止声音轻柔,带着一股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与软糯。
不是他看不上嬴威,而是这嬴威的性格实在是不讨喜。
“哦,那可不巧,我刚刚看你父亲已经离开皇宫了。”李牧道。
说着,李牧御风而起,直冲天际!
“父亲,他说有要事,就走了
“这就不劳姜小姐费心了。”李牧笑着拱手:“告辞。”
不过得跟孟秋寒他们几个说声。
姜曦止点头:“我知道啊,他找了几个同僚喝酒去了,孟姑娘也和孔公子他们去鱼肠酒楼了呢,公子若是不嫌弃,就让小女子送公子一程吧。”
李牧眼眸微眯:“姜小姐,你怎么会在这?”
“只不过我还有要事,需立即离开帝京了。”李牧遗憾的叹气,说道:“姜小姐,还要劳烦你和孟姑娘说一声。”
“哦,再见。”李牧挥手就走。
“堂弟,我等还有要事商议,不如你先回翰林院吧。”嬴啸日委婉的赶人。
嬴威歪嘴冷笑,也不说话,就跟着!
“只不过什么?”姜曦止好奇问道,一双秋童一瞬不瞬的盯着李牧。
“公子要去哪?何时归来?”姜曦止凝眉。
“下次注意。”姜元歌哼了一声,随后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等李牧吗?”
“竹儿,皇后找我吗?”李牧发现自己有些激动,气血翻涌间,心跳都忍不住加快。
车马辚辚,在月色下一路疾行,很快就回到姜府。
来人赫然是右相姜元歌之女、九绝色之一的姜曦止!
“还去那作什么?回府吧。”姜曦止的声音幽幽的从里传出:“对了,回头派人去鱼肠酒楼告诉那些公子小姐一声,就说李牧已离京。”
李牧双手负后,手结大千印,瞬间就看到姜曦止身上的‘虚线’,以心神标记后,李牧笑道:“姜小姐乃是人间九绝色,我岂有嫌弃之理?只不过……”
有本事你打我啊!
“今日父亲陪皇后祭告太祖,按理早该回家,可小女子久等不来,便索性来宫中等候。”姜曦止笑颜如花。
“李牧李牧!”此时,竹儿忽然从大殿侧廊小跑过来,冲李牧招手。
“等等等等,你这人,真是的!”竹儿不满的拉住他,说道:“娘娘让我转告你,龙宫一事是朝廷的事,你如今已经不是朝廷命官,就无需操心了。”
“小姐,那我们还去鱼肠酒楼吗?”车夫小声问道。
可惜,那黑影也不知道藏哪了,竟不见半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