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俊漆黑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隐隐的悲伤,他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声音宛若叹息一般:“都是六岁丧母,都是吃不饱饭穿不上衣,都是.......”
宠妃又如何,还不是妾?
寒风透过门缝吹了进来,烛光摇曳,拓跋俊像是想到了什么,陡然开口:
听完这番话朱顺一下就懂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只要汇报给陛下就行了,这些年突发什么异相,百姓都是不知情的,只有高层和解决这些事的人能清楚具体的过程。
朱顺有些发懵:“阿茶的母亲不是过世了吗?”
他们都会惶恐害怕,静静地等待着第二日的到来。
“阿茶,或者说阿茶失踪的母亲估计和秦清月有关系。”
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他。
朱顺沉声道:“殿下,他只是为了守护大兴的江山而委身在陛下身边的,对他来说,百姓存亡比皇室更重要,自然无人能贿赂他。”
“对了,你让人每日清晨送新鲜的荷花露水过来。”
看来她的母亲,身上也藏着秘密。
他倒要看看,除了父皇之外还有谁看不惯他的夫人。
胆敢刺杀他的夫人?
虽然张姨娘那人目光短浅,眼界极低,再往后的日子里还是依旧惯着下人欺负阿茶,但终究,她还是短暂的轻松了一阵子。
“根据我们在皇宫内的眼线说,秦大人每日都在摘星楼,除了有特别的天观异象时会下楼,这五楼下楼的次数屈指可数。”
拓跋俊说到这没继续往下说了。
但唯独‘阿茶’的事,他是在一个郑重的日子里公告天下的。
片刻后,笃定的声音响起:
看来阿茶身上的异样,和她母亲已经有很大的关系。
拓跋俊骨节分明地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
拓跋俊低头浅淡地笑了起来,眸中皆是戾气:“上香途中马车坠落,并未找到尸体。”
今晚,注定是一个所有人都无法安然入睡的夜。
“朱顺啊,你说,我和阿茶怎么会这般相似?”
拓跋俊冷声道:“他倒是把自己置身事外。”
所以陛下才会想方设法地娶了母亲,还委屈她做了一个妾。
“但他为什么要额外做这件事?”
朱顺有些惊异,这和刚刚聊的话题有何关系吗?
“云梦楼?”拓跋俊挑了下眉,那个排行第二总是想跟他名下花落楼一争高低的组织?
可是对阿茶来说,她就算是个傻子也会被人高看一眼,至少能短暂地改善一下她的生存环境。
您的暗杀也失败了呢......
夜晚的明月散发着惨白的光亮,笼罩在这片大地。
朱顺不解地看着拓跋俊。
就连陛下都没打招呼。
朱顺点点头:“这样也是幸事,无论何人上位当了大兴的君主,都不会砍了他的头。他不曾是任何一方的势力,且又真的为国为民。”
拓跋俊忽地笑了起来,他有一种皆是命运的安排的宿命感。
朱顺低头,恭敬地回答:“是,殿下。”
怎么办呢?
si m i s h u wu. c o m
他们被世人称为仙人。
唯独阿茶,她可以安然入睡。
拓跋俊厉声道:“让花落楼的人去调查。”
当然,因为阿茶很小的时候就和太子绑了婚约,所以对陛下来说,不算损失了什么,便也没计较。
该怎么办呢?张姨娘。
每一分一秒都在思考,明天见到自己该怎么办?
张姨娘等不到刺杀成功的消息,陛下会收到杀手死亡的消息。
相比于等到明天突然出现在张姨娘面前打她个措手不及,阿茶更喜欢提前就告知对方我还活着给她施加压力。
拓跋俊冷笑:“得阿茶者得天下,真有趣。”
拓跋俊低着头淡淡地笑了,笑容苦涩,又带着隐隐的戾气。
短短一盏茶,拓跋俊拆分解构隐隐地得出了一个真相。
但是那里的入口太过隐蔽,就宛若桃花源一般存在在传说中。
“他如果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必然不会做这么多余的事。”
他顿了一顿,似乎想到什么:“钦天监秦清月,这个人似乎很难接近啊。”
“阿茶原来的处境我们都清楚,他说了这个话,更像是......为了改善阿茶的处境。”
他的母亲是蓝家的人,蓝家是最接近灵界的人,据说那里灵气充足,那里的人能活几百年,拥有长寿的秘方。
朱顺看殿下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转移话题:“殿下,还有一个杀手是云梦楼的人。”
朱顺懂了,这是金蝉脱壳。
拓跋俊沉默了一会:“我在想他为什么会公之于众这个消息。”
不过他没有任何疑虑,直接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