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答呢？

        中年女人一愣，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

        你觉得，我鹿细细是那么心胸狭窄的人么？

        云音轻轻道：“父亲死后，青云门就换了掌门人。新的掌门是我的族叔，实力么……哼，若是我父亲活着的时候，一只手就

        那个时候啊，我就是整个青云门的宝贝，是掌门人的掌上明珠，是青云门未来的天纵之才。

到了，统统都不告诉我？我难道是一个废物么？还是，你把我当成一个什么都帮不上的普通人？

        “哼，我四岁的时候，门中的入门法术就学了遍，五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可以内视！父亲说，他十一岁的时候才能做到内视，而我的天赋，比他更高了一层！

        说着，云音的眼睛里隐隐的泛着光。

        就说：因为你其实五岁的时候就见过我，还拜我为师？然后你在1982年的时候就死掉了，一个跟我作对的大对头，为了算计我，抢了别人的肉身，把你的灵魂塞了进去，就是为了让我二十年后遇到你，和你成为情侣，让你成为我的羁绊？

        “小时侯我就上过那座书楼，那个时候我父亲还是掌门人，我还记得，我学会的第一篇口诀，就是他在书楼里，坐在桌前，我去捣乱，然后他把我抱上膝盖，我坐在他膝盖上，听他一句一句念给我听……”

        那是什么？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老婆？”

        我看到的每一张脸，都是和善的笑脸，每一个人对我说话的时候，都拼命对我释放着呵护和温柔的善意！哼！”

        中年女人已经走到了云音的身后，低声道：“寻常人家的孩子，三岁的时候连写字算数都不会，你却已经学会了法术——你确实是天才。”

        陈诺！若是说实力，你都未必打得过我！

        “很抱歉，我不能说。”

        “……我学会的第一个法术，是我三岁的时候，用引火术点燃了一根蜡烛，当时我年纪太小，又是第一次学，差点把书柜都点燃。父亲非但没有骂我，反而开心的抱着我，把我举的很高，父亲说我是天才，说云家后继有人，以后我一定会成为青云门的掌门人。”

        能说么？

        鹿细细低声道：“难道是因为出事的人是孙可可，所以你觉得我会不高兴，才偷偷瞒着我？

        “那是什么？”

        就说：你若是想发善心的话，你应该自杀，把现在的这个肉身，还给云音？

        “那就是因为你自己？”鹿细细深吸了口气，嗓音都变得有点颤抖起来，低声道：“你若是忽然觉得，你还是喜欢孙可可的话……我不会和你大吵大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可以安安静静的，带着女儿离开金陵，我去伦敦我自己的家里去居住。”

        陈诺皱眉，用力摇头，却紧紧捏住了鹿细细的手，低声道：“更不是你想的这种！”

        今晚这件事情也是，孙可可变成那个样子，事情发生了几天，你就瞒我几天！若不是你跟第四种子打翻了天，我恐怕还被你隐瞒着！

        陈诺心中有点乱了。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然后？”云音轻轻一笑：“然后，我五岁半的时候，父亲死了。”

        随后，她转过身去，就看着不远处那片残骸。

        她出了意外，你去救她，去帮她，你觉得我会阻挠你？我会因为这个事情跟你生气？

        中年女人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就说：其实你已经死了二十年了，你其实才是一个活死人？

        陈诺抿了抿嘴，低声道：“我其实……真的不是这么想的。这件事情不告诉你，是有别的原因的。不是因为孙可可。”

        ·

        云音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摇头道：“这个事情和你说不着的，你知道了没什么意义。”

        能说么！？！

        陈诺不讲话了。

        孙可可之前一颗心都放在你身上，你出了事情，她恨不得能把命拿出去交换你的安危，你在南极失踪的那段时间里，我看到她的样子，连我都心疼——我是女人，我有嫉妒心，但我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