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听了也吓得身形晃动,急声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头戴左笄绒锦帽,一对铜圈坠耳根。身着颇罗毛线服,一双白眼亮如银。
看他也是一心虔诚,想来他或许并不知其中深意,只是无脑念死经罢了。
法海见这老僧神情不变,又说了一句:“况且贫僧还有几个弟子正在外院,贫僧拜佛之后,还要赶去相会。”
才举步跨入门里,忽见一个和尚走来。
“岂能有假?”小白龙高声道:“我师父乃是东土高僧,自幼在金山寺出家,而后在洪福寺念佛,奉唐王之命于化生寺操办水陆大会,唐王亲赐总领天下天下大阐都僧纲之职。观音菩萨见我师父德行深厚,指点了前往西洲灵山取经,更与大唐天子义结金兰.我师父这般人物,骗汝何用?”
吓!
“阿弥陀佛。”法海念了一声佛号:“我等行脚僧人,有个歇脚之处即可,外院亦是佛地,更有睡佛相伴,如何算得怠慢?”
二层门那一声钟鸣可不小,又是夜间骤然炸响,自然会有人出来探查。
喇嘛僧将三藏法师迎入寺院,路上忍不住说道:“法师,也不怪小僧生疑,实在是我寺中人实非情愿出家,皆因父母生身,命犯华盖,家里养不住,才舍断了送到寺庙里来比不得法师这等高僧。”
“三藏法师”或许听不懂,但瞒不过法海.这喇嘛僧徒有其表,这口中的番经实有不少谬误之处。
手中还摇着播郎鼓,口念番经。
他对那道人说道:“你自回去罢。”
这去不多久,便哭丧着跑了回来,脚下一个不稳,还跌了一跤,手脚并用的爬将过来,口中急呼:“坏了,坏了!几个妖精把法师的弟子烹了饭,正在外院开锅.”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山门之前,上有五个大字“镇海禅林寺”。
这喇嘛僧喜爱“三藏法师”人物,见他好似罗汉临凡,十分俊雅.快步上前,满面笑唏唏,还想要伸手去摸“三藏法师”的鼻子与耳朵,以示亲近。
面了。
他见三藏法师不理他,上下打量一阵,惊道:“难道法师当真是东来的?”
“既然是大唐高僧,怎能在外院歇息?”老僧开口向三藏法师说道:“今夜就在内寺留宿,且不能怠慢贵客不知高僧可用斋饭?”
喇嘛僧一听这话,当即面色不喜,“法师莫要胡言,既是佛门弟子,切莫说脱空之话。”
小白龙与法海对视一眼,心说:这老僧却不曾提强人。
“善哉,善哉。”法海双手合十,示意道人自便。
而后心念一动,那女妖精不说他族亲老小被强人所害?一会儿把她扔到山匪群里,看看究竟是谁收拾谁。
法海与小白龙心知肚明,知道是八戒做好了饭,便上前问那喇嘛僧:“可
人家问,法海自然要回答:“贫僧乃东土唐王钦差唐三藏,去往西方天竺国大雷音寺拜佛取经的和尚。因天色已晚,路过宝方,便在外院落脚。”
老僧对喇嘛僧说道:“别愣着,快去请人。”
老僧怎么肯从,连忙说道:“师父,你不知我这里有虎狼、妖魔、鬼怪伤人。白日里不敢远出,未经天晚,就关了门户.如何还敢把人放在外院?”
听了这好大一串的名头,喇嘛僧再不敢生疑,只说道:“那东土到西天,有多少路程!路上有山,山中有洞,洞内有精小僧只说路途艰险,不是人能走的道儿,原来法师果真高僧,请恕小僧眼拙,怠慢了高僧.快请进。”
但对上法海一双锐利的眼眸时,忽心间一慌,脚步一顿,就此停在原地。
只是出来的并非是寻常和尚,而是一个喇嘛僧人。
喇嘛僧得了吩咐,提腿就往外去。
道人也不在意,只对三藏法师拱拱手,道:“我就送法师到此处。”
“不知法师何来?”喇嘛僧向三藏法师靠近了些。
这喇嘛僧说了两句,还要再说的时候,却见寺院中来了更年长的僧人,立马就住了嘴,快步上前到了那老僧身边,开口道:“师父,这是大唐来的高僧,去西天灵山拜佛求经的.因天晚路过本寺,故而在外院落脚,是那在二层门侍奉香火的道人,将他们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