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圣倾沉了沉眸子,既然是镇堂之宝,定是这世间良药,她在百草堂和华老先生面前,没有一点恩惠,怎么可以拿人家的镇堂之宝。
小姑娘却受不了云圣倾这样一张脸,跳下石凳,跑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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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坐好,就开始吃汤圆。
云圣倾却知道,镇堂之宝,对华老先生意味着什么。
就算是心中震惊,到底也是见过不少伤患的,只是愣了一下。
“倾儿姐姐,这是我爷爷的宝贝,擦在脸上,不会留下疤痕。”说罢,把手上的瓷瓶塞在云圣倾的手里,重新坐在石凳上,仿佛刚才给云圣倾的不是什么镇堂之宝,只是一个普通的药瓶。
其中的两瓶,摄政王拿走了,我们百草堂,也就这一瓶镇堂的宝贝。”
“我已经有了。”云圣倾想起摄政王那个狗男人给的那个瓷瓶,从袖袋里拿了出来,正像她想的那样,和华老先生的镇堂之宝,看上去一模一样。
云圣倾已经坐下,眉眼同样弯着,说道,“不会是我一个人吃,你们几个都站着看吧?”
“没事就好。”华老先生的老伴,也没有仔细追问,接着说道,“九花玉露膏,是你那便宜师傅研制出来的,因为其中一味药,异常珍贵难得,还是当今摄政王派人找齐了药草,这才做出三瓶九花玉露膏。
顿了一顿,华老先生的老伴接着说道,“倾儿,你是如何伤成这样的?这得多疼,你的爹爹娘亲,怎么承受得了,你又是如何挺过来的?”
说完,把小姑娘安排在云圣倾身边,她自己坐在云圣倾对面,示意月牙坐在云圣倾另一侧。
华老先生的老伴淡定地说道,“宝宝不是被吓到了,她是见你脸上受伤,定是去拿她爷爷的镇堂之宝,九花玉露膏去了。”
这是谁,敢把云大将军府上的小姐伤成这样?云大将军还不得活剐了他?
这是在她被划伤后,第三个关心她是不是疼的人,云圣倾的心中一酸,眨了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
这可不是她故意吓唬小孩子,是师娘要看她这张脸。
见云圣倾戴着面纱,华老先生的老伴问道,“倾儿吃东西还戴着面纱,是不是不方便摘下来?”
说话间,小姑娘就从房间跑出来,手上果然攥着一个精致的瓷瓶,站到云圣倾眼前。
云圣倾唇角勾了勾,什么也没说,马上摘了面纱,露出一脸纵横交错的伤疤,虽然已经结了痂,看上去,依然恐怖。
“师娘,宝宝被吓坏了吧?”
说完,接连盛了几碗,摆在桌子上,“我们大家一起吃,才能吃得有滋有味!”
“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不会!不会!”华老先生的老伴,连忙说道,“你看看,我做了一大锅,我们大家都有份!”
何况,她并不需要美容养颜的药物。
华老先生的老伴果然就弯下腰,在小姑娘手心里的巧克力上咬了一小口,随即,眉眼更加弯地厉害,“果然是大户人家府上出来的吃食,若不是沾了倾儿的光,老婆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品尝到。”
月牙看了一眼,她怎么不知道,云府还有这样的糖果?
尽管华老先生的老伴已经猜到云圣倾带着面纱,定是脸上有不愿意外人看到的伤疤之类,却没想到,竟然能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