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过,但我不在乎……”
“懒得搭理你,你爱干嘛干嘛吧,将来出了事别后悔!”
老朱听到这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不知好歹的逆孙,自己分明是替他着想好吧!
“哦哦哦……”
“没有呀!”
“孙儿都挣麻了!”
“这也不能怪他,有点本事的人都傲。你要善加利用,只要你四叔在北平,你就永远不用担心北元骑兵会从北平杀进来!”
只是他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这孙子打的什么主意,也就只能信了他的鬼。
“孙儿明白!”
老朱一听逆孙这个笑声,就知道这逆孙没憋好屁。
“孙儿告辞啦?”
一众藩王在回到府邸后,心绪还沉浸在可以炼钢、卖盐的兴奋之中。
朱允熥眼珠子一阵滴溜溜乱转,琢磨着是不是将朱棣的老底揭出来。可一想到朱棣目前来说还挺恭敬的,未来的事情还很难说,也就暂时熄了这个念头。
“嗯嗯!”
老朱闻言盯着大孙瞅了好一会儿,见大孙不似作伪,这才悠悠叹了口气。
“再者说,就算打比方,你为啥不说你三叔,非得说你四叔干嘛,是不是对你四叔有啥成见?”
老朱闻言龙眼一瞪。
朱允熥闻言立马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
“挣钱!”
“好吧!”
“王爷,您听说了吗,皇太孙要削藩,削掉父皇制定的宗室袭爵制度,以后大明就没有辅国将军、奉国将军之类的爵位啦!”
“你的火器确实厉害,但还是要提防一下。”
他之所以忽悠一众王叔大炼钢铁,不过是想让自己少赔点……
“打比方也不行!”
能源源不断的打制武器、铠甲?”
老朱对朱允熥这番话是将信将疑,或者说根本不信。
“滚吧!”
铁路这东西就是个吞金兽,有多少钱都不够喂的,而且短期内根本看不到盈利!
因为炼钢作坊炼出来的钢,绝大多数都被他扔到铁路上了!
“希望你能顾念亲情,对你那些叔叔们手下留情。”
朱允熥听到老朱这样说,满脸惊异的看向老朱。
朱允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哪怕是亲生骨肉都要防一手,何况是隔了一层的叔叔们?”
然而,他们的兴奋没持续多长时间,就被一众王妃的枕头风给吹傻了。
“滚!”
“而且还要将咱们亲王的俸禄减半,将世子和其他王子都扣留在京城读书、参军,只有考试合格,并且立下战功后才能继承王位……”
朱允熥闻言在心里差点哭死,所有人都看到他的炼钢作坊赚钱,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赔得裤衩都快穿不上了。
“对了,你刚刚说你四叔打进金陵城?”
朱允熥对着茶盏吹了口气,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
“皇爷爷放心,孙儿保证给您过一个永世难忘的寿宴!”
“有吗?”
“咱过两天大寿,要是办的不热闹,咱再跟你好好算账!”
“不过皇爷爷大可放心,您还是担心担心你那些儿子吧,孙儿这边早就胸有成竹了,嘿嘿嘿……”
“我朱允熥行事光明磊落,哪有什么阴谋?”
老朱见他这样说,这才朝着他挥挥手。
“没有呀!”
只是在他看来火器还有很多缺陷,比如说受阴雨大风天气的影响,发挥上远没有弓箭、刀枪来的稳定。
老朱看着大孙一步三回头的背影,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对即将到来的寿宴也多了几分期待之色。
“就是你刚刚说的!”
“孙儿刚刚是打个比方,比方说四叔打进金陵城……”
“孙儿知道皇爷爷是担心我,担心我制不住那些王叔。”
朱允熥收拾好自己悲伤的心情,对着老朱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那你凭啥将那么赚钱的炼钢作坊让出去?”
“未来是热兵器的时代,冷兵器已经过时了。他们就算玩出花,也挡不住我的火器大军!”
“哼!”
“孙儿这不是心疼王叔们吗,想让他们多挣点钱,省得他们总盯着种地那点收入……”
朱允熥见老朱这样,立马觍着脸凑了上去,坐在老朱边上给其捶腿。
“孙儿怎么能对四叔有成见呢?”
老朱听到这话心气这才顺了几分,他是见识过逆孙的火器营威力的,知道这孙子没吹牛。
“你是不是有啥阴谋?”
“赚钱?”
“皇爷爷,你这是挑拨我跟王叔们的关系吗?”
“你四叔戍守北平不容易,别看占了个元大都的便宜,但元大都年久失修,又经历战火,早就破败不堪了……”
朱允熥闻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嘘……”
“再有吧,你四叔这人有点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