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去厂里，却得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何睿已经离任到省公司担任处长，且于昨天率团出省考察去了。

        水电厂厂长由副厂长童景江接任。

        “嘿，还真的不好说。”

        “我心里时刻记着白总，白总要我办的任何一件事，都尽心尽力，招人期间接到白总的信件，当即就把事情给办好了。”这层意思希望白总知道。

        黄牛回家赶紧告诉母亲。母亲慌忙到倪淑贞家来，联系了邢毅。

        回到水电厂，隔一天就接到白总助手的电话。

        童景江也不在厂里，去省里接受了任命，并未马上回来，第二天下午，就在金太阳餐厅请客，好事要让好朋友来分享，真心实意请了白总，没有白总，副厂长转不了正。

        白总身体不适，但为了表示诚意，让助手代表他。

        童景江给文启义打电话：“赶紧去找那个叫黄牛的，从他那里查起。”

        “怎么不好说？好事呀。”

        “问题严重呢，越快越好，命令他把经过写出来。”

        “白总要我安排一个人。”

        助手笑道：“是什么事呀？”

        “不是，因为在报纸上见过白总，就给白总写信了。”

        “叫黄牛把试题抄一遍，连同答案一起交。”

        童景江请助手转达，祝愿白总早日康复，他在水电厂恭候大驾。

一个月后，孙国玺接到正式通知，混凝土超薄型拱桥项目分标施工责任书签订仪式择日举行，要他去参加签字。

        “什么人？”

        两人面面相觑，突然才意识到，之前数次与何睿联系，怎么就把童副厂长给忘记啦，这真是个重大失误呢。

        “那信有问题？”

        黄牛不知所以然，一脸懵逼。

        文启义马上就去见黄牛，板着脸道：“好小子，你的事惊动省里了，坦白吧，你怎么给省里的人写信？谁指使你的？”

        邢毅安慰说：“不必惊慌，黄牛又不是考不好，试题都全部记得，再做一遍还能获得更高分，完全可以经得住检验。”

        “因为没考上，找了白总，白总百忙之中给我写信，没说的，照办就是，破格安排。”

        现在只有赶紧想办法，主动联系他一下。

        “核实了，完全是有人假冒，你还是从自身内部好好查一查吧。”

        助手转达了白总的话，过两天身体恢复了，将会亲自去水电厂，单独会面。

        “给你半天时间，前后经过都给我写出来，不说真话，就开除你。”

        而之前与这位童副厂长的交往很少，偶然见过面，还没有正式谈话，一起吃饭的机会也没有过。

        “真的，白总写的信，除了白总，没有人能写出那样漂亮的字。”

        “这就奇怪了，无任何关系，就凭报纸上看到过，就写信？不可思议。”

        在苏怀安鼓动下，孙国玺又联系何睿，诚邀他来参加签约仪式，同时请他安排通知邢毅过来报到。

        “那经过还写不写呀？”

        “不会吧，白总写信给你，要你破格安排一个没考上的人？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我在白总身边工作时间不短了，从未听说他办过这类事，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查他怎么给白总写信的。”

        “你不信，那就抽空和白总核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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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白总的亲戚吗？”

        “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