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再说吧。”
…………
这义崇会,
王信苦着脸道:“总捕头发令,要我们轮值夜巡,还是霍锋负责,那家伙一门心思想当金牌神捕,一旦被抓住偷懒,免不了挨顿板子。”
“那必须啊!”
“风雨欲来啊…”
即便如此,也无法断绝,只是让其隐藏更深。
太阳已落山,黑夜好似幕布般遮蔽了大半天空,明月不见,繁星暗淡。
玉京城平日虽不执行宵禁,但夜幕降临便会关闭坊门,往来皆要说明缘由,接受盘查,很是不便。
王信之父,是他父亲手下,这小子又从小跟在他屁股后,和亲弟弟差不多,自然担心其安危。
“嗯,知道了,小心些。”
当今这位皇上,是最好面子。
官员们倒好说,但百姓若碰到个黑心武侯,难免要被敲诈一番,所以日落后通常不会外出。
“彪哥,你可算回来了。”
“说的什么胡话!”
张彪还未到坊门,便看到王信守在门前,嘴里叼着根蓍草,吊儿郎当正和武侯闲聊。
“什么?!”
想要钱,杀人抢劫。
义崇会再凶残,终究是帮会,图的是利,既要上下打点,也不敢明着违反朝廷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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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你习惯了这些,便会发现,天地间没有什么不是杀戮能够解决。
王孙贵族,府邸内歌舞升平。
但这杀生教,可不一样。
灵气复苏,
许久,少年缓缓苏醒。
荣华富贵到手,便会渐渐麻木,发现唯有杀戮,能带来纯粹的愉悦。
可以说,杀生教便大梁朝的魔教!
见张彪生气,王信也收起了吊儿郎当模样,沉声道:“这次来还有一件事,萧三的案子定了,刑部判五日后问斩。”
听了一番叮嘱后,王信转身离开。
各坊市门楼之上,武侯奋力敲着铜钟,钟声连成一片,回荡全城。
更可怕的,是其蛊惑人心之术。
大梁朝从立朝开始,便对杀生教严厉打击,一旦发现信教,便是株连九族之罪。
见张彪模样,王信笑道:“其实无需太过担心,每年都有杀生教重现的谣言,京城高手如云,他们傻了才敢来。”
张彪哈哈一笑,拍了拍王信肩膀,“既然来了,便陪我去喝一杯。”
张彪若有所思,最后拿着法镜柔声道:“你不记得有我这个人,你看到师傅师弟惨死,计划逃离了玉京城,隐姓埋名…”
王信嘿嘿冷笑道:“这家伙犯了事,还敢往京城跑,负责刑讯的黑阎王便多上了些手段,问出一个消息。”
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杀生教甚至会派人帮你完成。
富豪官绅,青楼中酒肉欢腾。
前朝崩溃,军阀藩镇割据,便有不少将军信奉杀生教,烹人食肉为乐,九州如同地狱。
如果有,便是杀得不够。
“放心吧彪哥。”
想要权,杀了对手。
六扇门夜巡,无非是镇压江湖中人。
张彪点了点头,“一个淫贼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
刚入门,信奉的是以杀获利。
张彪无语,“皇上又要干啥?”
王信快步上前,挤眉弄眼道:“整日不着家,莫非在太平坊有了相熟的姑娘?”
恐怕不止自己知道…
江湖中人,长街上血溅五步。
每次弄什么宫宴庆会之时,总捕头郭安总会将他们派出去,以免江湖游侠儿弄出什么乱子,让六扇门遭到斥责。
这是坊门即将关闭的信号。
王信看了看周围,随后低声道:“彪哥还记得我们抓住的陈猴儿么?”
他们的教义很复杂,但核心只有一个:认为纯粹的杀戮能带来力量,渡人达到彼岸。
“杀生教,又出现了…”
张彪愕然,忽觉头皮发麻。
“好的,彪哥。”
“他自然没这本事。”
是纯粹的邪教恐怖分子。
张彪两眼一瞪,训斥道:“这次说不定是真,巡夜的时候机灵点,有事就跑!”
看着对方身影消失,张彪抬头望向苍穹。
“不是皇上那边…”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暗巷,眼神恐惧,折身跳入暗渠…
回到安贞坊,已是日暮西山。
因此,黑夜的京城是另一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