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累活。
随着霍锋一个个安排,终于点到了他的名字。
“张彪!”
“卑职在!”
“你家住安贞坊,周围的澄膳、昭国、大业、开明、兰陵四坊,便一并管起来。”
“那里有几个道观寺院,有不少江湖僧道挂单,找个机会摸清底细…”
“卑职领命!”
一趟晨会,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
散会后,张彪本欲离开,却见王捕头几步走上前来,与他通行低声道:“彪子,不会生王叔的气了吧?”
张彪摇头道:“王叔你是为我好,怎会责怪。”
“这就对了嘛。”
王捕头满意地点了点头,感叹道:“人啊,要知足常乐,活一辈子,平平安安便是福。”
“老夫在这玉京城几十年,看多了起高楼、宴宾客,更看多了家破人亡,装糊涂才能活得久。”
“你莫看他李府如今得势,但都是无根之萍,皇上一言可令其兴,一言也可令其家破人亡。”
“李府惹得人多了,你看哪个会出头,都是暂避锋芒,出事那天,便是墙倒万人踩!到时出气也不迟。”
张彪面色平静道:“王叔放心,我真的已经想通了。”
王捕头点头道,“想通就好。”
“还有,过段时间我那小孙子满月,你婶子千叮咛万嘱咐,家宴你必须去!”
“那当然,恭喜王叔。”
“记住啊,小心你婶子抽你!”
说话间,二人已出了六扇门、
王捕头心情不错,哈哈一笑,背手旋转着武器铁扇,摇头晃脑低声哼唱道道:“我本是草芦一闲人,日暮东归钓江雪……”
看着那远去的矮胖身影,张彪沉默了一下,叮嘱铁、王二人晚上汇合,便朝着安贞坊走去。
…………
回到家中,已过了晌午。
张彪依旧是熬制汤药,运功炼化。
从土湾村回来后,或许是在灵界消耗过盛,破而后立,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进度又加快不少。
原本一份汤药,可用两三日。
而如今,一天都不够用。
秋雨中刀光闪烁,他浑身气血沸腾,皮肤通红,好似有股力量正在酝酿,许久才渐渐平息。
不知不觉,天色变暗。
远处,地面寒霜凝结,那双脚印也愈发明显,在雨中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