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第二波,第三波弓弩。等到第四波弓弩来袭的时候,汉军就已经杀到了寨墙下,开始对寨墙发起猛攻。
一声号令之后,嗷嗷的汉军正式攀登起了寨墙,一架架云梯放在了寨墙上,寨墙后面的曹军从上面用长枪长矛往下捅,下面的汉军士卒也用长戟长矛往上刺。
敌我士兵的底层军官纷纷呼喝着。
等到晌午的时候,沈晨见应该差不多了,这才开始下令进攻。
大船放下上百艘小船,每船十余人开始登岸,船只上面带了一些云梯,汉军在河边集结起队伍,约五千人的军阵,缓缓向着寨墙方向靠拢。
徐商迟疑不已。
“快快快,往外面丢石头,别让他们上来。”
他的具体模样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徐晃的兵力远不如沈晨,现在他手头上的兵马不足三万,西线的兵力除了少部分在并州以外,大部分都在曹真手上。
“啊,来个人拉我一把。”
在孙子兵法当中,分兵四面出击属于大忌,因为从进攻的角度讲,兵力分散,无法有效歼灭敌有生力量从积极防御的角度讲,无后备兵力,一处失守,可能就是整条战线的崩溃。
呐喊厮杀声,乒乒嘭嘭的兵器格斗声,刀枪入肉时人的闷哼长嘶各种各样的声音瞬间就充斥着战场;沿着河边寨墙长达一里的位置,密密麻麻的汉军如潮水般向着曹军涌来,双方陷入惨烈厮杀。
他们用盾牌、战甲抵挡着刀枪,用牙齿咬着环首刀,在旁边用长矛的队友的掩护下,顶着敌人反击冲锋。
但问题在于沈晨的军队在黄河上,没有下船,徐晃就不能集结有生力量对他展开突袭,自然也就无法逐个击破。
“快过来人手,马上就冲上去了。”
但可惜曹军分兵严重,导致弓箭手不足,数百支箭有大半都落在了空地上,少数射入阵中,也仅仅只是被盾牌格挡开,几乎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寨墙上的曹军用滚石檑木,甚至是石灰不要钱一样往外面扔。
最先动手的是曹军,稀稀拉拉的弓弩向天仰射,居高临下开始对汉军造成压迫。
很快曹军迅速被分配出去,大量曹军从本部营寨也跟着沈晨那边的船只往北,兵力被分散开,徐晃这边居然只剩下不到四千人,依托着河边寨墙死死地盯着远处河面。
兵力不足,同时还被四面出击,那他修建的寨墙就不是防御敌人的长城,而是四面漏风的破屋了。
当下徐晃没有办法,只能分出各部,每部约三千人,各自进行对点防御。
不时有汉军如断线的风筝般掉下去,但也有曹军被人拉住往下刺的长矛长枪扯下来。
墙头上的叱吼声、呼应声、兵器格挡声、惨嚎闷哼声,几乎就没停止过。
那段百八十步不到的寨墙上,到处都喷溅着双方士兵的鲜血,好些地方黄褐色的夯土被血彻底浸透了,变成泛黑的殷红色。
如果他不选择分兵防御的话,那么敌人从各个位置突破寨墙,同时对蒲坂形成合围。
那人的身边大概有五百人左右,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因为那些人都是预备队,一旦某些地方进攻出现缺口,他就会马上填补预备役上去施加进攻压力。
战争惨烈无比。
徐晃站在稍微靠后一点的高橹上一边指挥一边观望局势,他远远地见到河岸边有一人骑在马背上。
寨墙下的汉军则是架上云梯,用梯子上的倒钩挂住寨墙后,开始拾阶往上攀爬。
最中央的寨墙更是变成了绞肉机。
分兵导致兵力不足,容易被敌军个个击破,而且火力不足,防守困难,进攻也困难。同时分兵也会令协调指挥相应困难,更容易被敌军找到破绽。
从晌午到哺时,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交战来回拉锯。
“右边寨墙!去两什人!上!”
徐晃摇摇头道:“也只能我们分兵进行防御了。”
“杀啊。”
大量汉军士兵拎着环首刀,嘴里象狼一样嗥叫着,缘着搭在寨墙上的十余架木梯蚁一般鱼贯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