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冯玉瑶终于是如愿以偿。蔺远进去后,她的贴丫鬟玉湖上前扶住她,看着她手都在颤抖。
听到此,蔺远嗤笑一声:“冯兆不过是一个内中腐的草包,我手中最不缺的就是草包。”
“吁!”蔺远急急勒,看清来人后额角青隐隐动:“冯小姐,不知你拦为何?”
可此刻的蔺远看着上刺目的骄阳,心中却是半分波动也无。
冯玉瑶却早已陷入了自己的偏执当中,一句旁言也听不进去。
“大人,哪怕是为了云萝妹妹,请您暂且留步听我一言。”
自家小姐这般固执,只怕最终会撞得个破血。
反正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结亲,对后院那些勾心斗角也实在是厌烦透了。
“小姐,您这又是何必呢?蔺大人对您无情,就算您嫁进来了,也不会有您所期待的那种夫妻琴瑟和鸣的日子的,那样夫人岂不是要心疼死……”
他沉片刻,终是紧了缰绳:“回家去吧,三日后我会遣人上门提亲。”
她到了蔺府门外,也不使小厮通报,也不去叫门,只是隐了形藏在蔺府门外的石狮子后面。
“走吧,回吧。”他淡淡地吩咐了常林一句。
蔺远骑在上,面无所动,心中却明白这个女人说的是有理的,就凭言言每天不离口的“冯姐姐”,他就已经决定就是她了。
冯玉瑶知机会只有这一次,她连忙说出来意。
内官送蔺远到门外的时候,正是正午时分,烈日高悬于,骑归家不过一刻钟,家中有言言在等着他。
他所有的情感都给了那个唯一的女儿。
玉湖闭口不言,然心中却知,蔺远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人。
蹄声远远传来,她的心突然“砰砰”个不止。眼见他近了,冯玉瑶鼓起勇气冲了出来,拦在前。
蔺远的烦躁到达了峰,一个字也不想听她多言,提起缰绳就要驱绕过她。
那边冯玉瑶还在继续:“再有,我父亲冯廉现在中风在床。虽然他的官位不高,但到底还是有些用的。他现在退下来了,您也可以安排自己的人进去。”
冯玉瑶紧紧住衣袖:“大人,我听说您要娶亲了。”
蔺远又:“可有一句话你说得对,言言很信任你。”
“我的庶兄冯兆,去年父亲也已经给他在谋了差事。只要您能娶了我,他就能够任您差遣,您在最忠诚得用的一枚钉子……”
蔺府门外,冯玉瑶听见他终于松口要开始寻亲后就立刻来了。
至于他自己,娶谁都无所谓。
他小心翼翼地应了,牵了匹过来,看着蔺远翻上,才坠在后面往家的方向去。
“云萝妹妹长情恋旧,哪怕回家了这些年,还在心心念念着乡下照顾她的‘姨母’。如果我成了云萝妹妹的母亲,和她也不会有矛盾,也不会要她重新去适应和回应一份新的感情,这对她来说只会有利。”
见蔺远重又停下,她才继续:“大人,我和云萝妹妹相伴两年有余,我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对大人您也是真心恋慕。如果您能和我定亲,我只会把云萝妹妹疼到骨子里。”
冯玉瑶脸色一白,没想到自己苦苦思索出来的说辞竟然丝毫打动不了他。
只有三皇子坐稳了大位,杨家才能好,他的言言才能好。
“你懂什么!我从懂事起就开始恋慕他,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他。我相信,只要成了亲,日子久了他慢慢就会看到我的真心了。”
他的语气和往常别无二致,但常林却锐地察觉到主子此刻的心情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