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见他猛然垂眸，紧的指尖。

        “等等，你别动”

        她指着动了下的钓鱼线，惊喜地看着顾星澜。

        气氛有些怪异，好像有什么暗涌动，谢清雨一口喝完第二杯，就告辞离开了。

        时间如梭，淮安渡口映入眼帘，船只驶入渡口，与各色船只汇集，船工们靠岸降桅杆。

        顾星澜轻咬了下谢清雨的，抓住作乱的手，结束这个吻，把她抱起来放下，盖好被子，“早点睡吧”。

        看不清他的表情，总感觉他在看她，抬眸看去又好像没在看她。

        昏暗幽静的环境更放大了彼此膛的心声，怀抱的温度熨帖人心。

        再看他，真会忍不住把顾星澜踢下河里喂鱼。

        室内昏暗，闭眼酝酿睡意，眼沉重，可脑子却异常清醒。

        谢清雨迟疑了一下，又听他说：“或者喝水吧，不渴吗？”

        谢清雨眨了眨眼“好”，她就料到，他不会到那一步的。

        脸上带着几分讥笑，见谢清雨抬，讥笑隐淡了。

        她坐在月色里，他坐在黑暗里。

        良久，顾星澜退开，点燃了一盏烛灯。

        忽然天旋地转，被压在下，顾星澜的俊脸悬在上方，眼里闪过一瞬挣扎，额青了下，松了手退后。

        顾星澜一顿，若无其事，“没过节”。

        谢清雨：“好像有了！”

        他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谢清雨隐约看见他的下颌角似有伤痕，他却转离开了。

        谢清雨抓住他的手拉下来，眼眸微敛，直接吻上去，烛光打在两人上，忽明忽暗。

        谢清雨将信将疑，顾星澜转移话题，把鱼竿递到她面前，“你想试试吗？”

        一柄扇子抵着她的手腕，“别点”。

        谢清雨立点，“一开始就有点想试试了，但我不会，你教我”

        烛光影影灼灼，重的呼息声此起彼伏，暗色男子放在女子腰上和后脑勺上的大手纹丝不动，白衣女子的手却到点火。

        于是她没动了，顷刻，扇子挪开。

        顾星澜无奈地轻笑了下，提起鱼竿收鱼放进桶里，是一条不大不小的鲈鱼。

        顾星澜边教边说，“这个很简单，这河宽广，鱼很多，有些鱼自愿上钩，不需要鱼饵都行，放鱼线下去，慢慢等就是了。”

        顾星澜补充，“手了，切磋了一下而已”。

        她看着静静地帮她收拾床铺的顾星澜，不怀好意，悄悄靠近。

        “你和沈琅玉打架了？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顾星澜微愣，停下了摆弄鱼竿的手，看着谢清雨凑近一脸认真的容颜。

        她看不见他的眼神克制而放肆地借助月色描摹她的脸庞，澄明的眼眸，水的。

        船长又吆喝两声，“今日太阳西沉前，我们就重新开船

        沈琅玉又恢复了平和的姿态，谢清雨见两个当事人都若无其事，也当无事发生。

        “怎么不点灯？”，谢清雨有点奇怪，将烛台拉过来就要点着。

        *

        谢清雨眨了下眼，就这？

        晚饭平淡地吃完，谢清雨背了医经复习了经商之法便回房了，前脚刚进门，后脚顾星澜就跟上来掩上了房门。

光撒在他上，光影线条映衬得面容更加飘渺如谪仙。

        顾星澜低，在谢清雨额落下一个轻吻，便离开了。

        她的指尖摸了摸顾星澜脖子伤口的边缘。

        谢清雨坐下，一口喝掉。

        谢清雨想走到中台赏月，才侧，就听他淡淡：“坐，喝一小杯酒，有助睡眠”。

        谢清雨钓了两条鱼后，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却见一人坐在闲亭里，月色模糊看不真切，谢清雨走近，发现形像沈琅玉。

        许是白天睡太多了，折腾了许久，谢清雨仍发觉自己没睡着，她有些恼怒，索出门直奔船赏月。

        顾星澜没有察觉到抗拒，便缓缓将谢清雨揽入怀中，低下，下颌贴着她的耳侧。

        谢清雨有些狐疑。

        “歇息吧，清雨”。

        顾星澜退离了吻，在她有些惊讶的神色之下，把谢清雨捞起来，跨坐在自己上，扶着谢清雨后脑勺吻上去。

        他拿起茶杯，水注入茶杯的声音打破了静谧。

        谢清雨转看顾星澜，对上了顾星澜看她的眼神，狭长的丹凤眼里，或许是河水的波光粼粼反在他眼中，使得其中更加深邃如海。

        还未来得及错愕，顾星澜牵住了谢清雨的手，习武之人目力优越些，但乌黑的房里，船窗关着不让月光进来，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