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意外。”

        谁知方逸白也只是点了点，听她说完便称赞：“你很聪明，我时常觉得，若是凌虚宗那些弟子们，能有你一半聪慧，那该有多好。”

        “所以说，我受重伤灵被毁，也是你计划中的一分？”

        但纵然事实摆在眼前，她也总是心有些许不甘。

        直到此刻，那只放在桌沿上的手，指节方才动了一动。

        他说的一点也不错。就凭张子承这些年宁肯自己辛苦也要坚持的这些决策，便足以印证这一点。

        谁知方逸白更加坦然了：“那你我不妨猜猜看，张子承如今是怎么想的――是仍旧死心塌地维护青崖山结界，还是觉得这结界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守护不住，破了也罢？

        王婉说完之后将一直端在手里的酒碗放在桌上。她很想知方逸白会对此作何解释。

        这些假设，如果是放在一个一直想要打破四十二城结界的人上，也便备了充分的动机。

        最后，还有他之前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事到如今，王婉总算是意识到，她本以为能将方逸白一军的一局，却是自己在负隅顽抗。

        面前的那碗酒，终是被他端起，却在碰到他角时，又被重新放回了桌上。

        他这句话，一来是在说，元曜如今自难保，更无力与他周旋；二来也是在说，以他与元曜的关系，元曜必然会选择相信他，而不是这个普普通通的女弟子。

        王婉已经知自己多是猜对了大半，剩下的话，说出来也就更加容易。

        ……

        十年前，不弃剑穿而过的那一瞬间，她只是不去想，但不代表她会忘。

        此人的心机手段，完全在她之上。

变了。”

        “那正好。”方逸白反而笑意愈深，王婉觉得好像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意料之中似的，“不妨也帮我带一句话，问问元曜伤势如何，可还能与方某再对弈一局？”

        方逸白只是安静听着，并未说话，嘴角却隐约浮现出一丝弧度。

        王婉彻底愣住了。

        “其三，除了魔，有能力也有手段这件事的人，也只有你方逸白。”

        王婉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慌了神：“就算掌门信不过我，你觉得张子承会不信我？”

        他顿了顿，接着：“还是说，你觉得这么久他都毫无作为，是因为他很笨，你都能猜到的事情，他却毫无察觉？”

        王婉愣了一愣，方逸白一句都不狡辩，反而出乎她的意料：“方掌门承认得倒是爽快。不过，此事若是让元曜掌门知，方掌门往后在正之内，又该如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