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实验效果越快越好,怎么看都要挑一个超出弗雷德里克承受阈值的巨物来比较好,但奥尔菲斯犹豫了,以他对弗雷德里克的了解,omega日常生活中就非常感,讨厌嘈杂的环境,吃不了辛辣的食物,受不了一点刺激。要是真的让作曲家在这么虚弱的时候承受了太过的爱……他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对,他是因为实验还没结束,害怕把人玩死,才会挑了那个小一个的,嗯,对,就是这样。
不行……
活在厚厚玻璃罐里的他隔绝在外一切感情和情绪,冷眼旁观一个个对他心怀爱意、想要接近他靠近他的小鸟试图闯进他的心里,却只能生生撞在厚障上,一遍又一遍磕的破血也撞不开一丝裂。奥尔菲斯背着手观察那些为了他要死要活的小鸟们,不屑的笑了,左肩上却突然多出了一份重量,他疑惑地转过,发现一只优雅高傲的白鸟不知何时进入了他的世界,落在了他的肩。
不能再逃避了,实在不行就杀了他。
他突然觉得看不下去了。
他还是那么美,那么惹人怜爱,就算被半个月多月的人实验摧残,他也依旧让奥尔菲斯觉得他很美很漂亮……但这是不对的,他应该在实验结束后就杀了这个造成自己异样的病灶,或许只有他死了,自己的异样才会停止。
自己居然已经到了想要杀人的地步了……奥尔菲斯自嘲地笑了,他还没有杀过人,过去那些失踪的实验只是被他下令灌下了失去记忆的药水,然后重新投放回找到他们的地方。但是现在……他第一次动了杀心,居然是因为私心。
他没有像在场的其他alpha那样看着下的omega血脉张,但是……但是……
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心变化,却又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感情,奥尔菲斯从未陷入过这样的困境,一个名为弗雷德里克的困境。
奥尔菲斯感觉呼不畅,他努力压下这不适,装作正常低翻看文件,其实他的注意力全随着手边omega呼起伏而动,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奥尔菲斯扔下了手上的文件,打算终止实验,却发现omega发出了几声怪异的笑声,
奥尔菲斯感慨自己真的很会演戏,撒谎。也庆幸还好自己善于伪装,不然他肯定早就忍不住上前去吻弗雷德里克了。
那不如杀了他吧,把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杀了,他的心就不会再为作曲家而颤动了。
奥尔菲斯感觉一柄闸刀在他高高扬起,然后落下,砍下了他的颅。
给弗雷德里克入、打好药剂后,奥尔菲斯和其他实验人员站到远旁观记录实验,其他人要不沉迷着看美人深陷爱的泥沼出失态的模样,要不幻想自己就是侵犯美人的人,除了奥尔菲斯,本没有几人真的在记录实验……
白鸟濒临死亡的惨状让他久久不能移开视线,奥尔菲斯感觉自己的脑像是被重物狠狠一击那样……他感觉晕目眩,他还是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也发觉情况紧急,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看着有人用充满色的火热目光在弗雷德里克上打量时,奥尔菲斯顿时升起了一邪火,但又上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别人爱怎么看弗雷德里克都不关他的事。于是他只能压抑着怒火,打量递给他的一堆花花绿绿的爱玩……
弗雷德里克从未跟奥尔菲斯说过放弃生命之类的话,梦中那句“杀了我”其实是奥尔菲斯潜意识里想要靠杀了弗雷德里克来斩断对他莫名的情感。
omega发出一声破碎难堪、夹杂着欢愉和痛苦的尖叫声并时,奥尔菲斯的钢笔突然掉在了地上。
明明他内心的屏障依旧光完整,没有一丝裂,这只鸟到底是怎么闯进来的?不他是怎么到的,奥尔菲斯都嫌恶地伸手赶走了肩膀的白鸟,却不想白鸟在被他伸手驱赶、离开他肩膀的瞬间坠落在地……
经过了一段时间自我调整,奥尔菲斯发觉自己不但没有忘了弗雷德里克,反而满脑子都是作曲家白色的幻象……
幻想中,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手持一柄尖刀刺入了他的膛,刀刃插在他的膛上旋转一圈,挖下了他的血肉,漏出了他腔中的白骨、肺脏、和动的心。
空气中始终蔓延着omega冷冽花香味的信息素,看上去他的已经彻底失控,无力再去辖控制信息素了。他被掰开双,出的口正被一个实验人员插进仪搅动,淌出更多透明的水,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弗雷德里克面无血色,没什么神,像是已经习惯了下被侵犯了那样耷拉着脑袋,虚弱地抬眼看了一下自己,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奥尔菲斯用的力气太大了,笔尖戳破了白纸,留下了一片墨渍。
抱着这样可怕的念,奥尔菲斯再一次来到实验室中,但所有杀意都在看见虚弱的omega时瞬间分解了,小说家不得不靠深呼来平复翻涌的情绪。
虽然奥尔菲斯还是搞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他的心麻木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
再次看到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时,他比之前更虚弱、更瘦削了。前几次实验时,作曲家的脂率还算正常,虽然还是比一般人要消瘦,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紧贴着骨,病态又吓人。他被长时间固定在手术台上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磨破发红了,脖子上的更是饱经摧残,原本如同桃子那般粉,现在则像一颗小番茄那样,整颜色红艳明亮,出内烂的果肉。
奥尔菲斯日常进行着活动,他继续他的写作,举行了一起签售会,甚至又去参加了几个贵族小姐举办的联谊会,他指望别的omega会让他转移注意力,但是跟那些人待在一起时,他却越发怀念起那个总是坐在钢琴前,沉浸弹奏乐曲的苍白青年……
其他人朝他投来佩服的目光,佩服他一个Alpha能如此清心寡,不受到如此色情一幕的影响。但实际上……他只是很会演戏罢了。
洁白的羽漂浮在血上,蔓延到了奥尔菲斯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