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马车,这位李客官就掀起车帘不停地向外看,距离“好邻居”有两里左右的时候,突然,跳出车外,一转眼就找不着了!
潘叔有点焦急,每年,京城里做生意的被找茬闹事,借机生事的实在太多。
潘叔急道:“是不是他本身就是京城的人,现在醒了之后,回去找人来闹事,或者是直接上衙门去告咱们?”
冀鋆想当下也只能严阵以待。
潘叔嘱咐伙计们留神,每个人都准备好顺手的武器,不能拿刀,砍伤人也不行!
扫把,笤帚,鸡毛掸子,擀面杖……万一有人来闹事,可以随时随时应对。
唉!难啊!古代也有“碰瓷”啊!
冀鋆又嘱咐人去大理寺找蓝捕头,请他得空过来照应一下。如果能来几个大理寺的官差,可以稳定一下局面。
另外,门前有几个关系不错的乞丐,跟他们一说,都很爽快,答应帮忙,能打就打,打不了就去帮着报信,如今也在外面候着。
提心吊胆等了一个多时辰,没有动静。
“好邻居”众人有点宽心,猜测也许过于紧张了。
却见李宓带着展骁等几个人大步走进大厅,直言要见冀鋆。潘叔忙将他们请到二楼雅间。
冀鋆冀忞正在后院等着消息,接到伙计的报信赶快来到二楼。
李宓见到冀鋆,眉头微锁,脸色不佳,沉声问道:“这个人的东西你收起来了?”
冀鋆一头雾水,什么人?什么东西?
李宓指指身后一个中年男子,高大,消瘦,貌不惊人,但目光如炬,对视一眼,令人感到一种威压。
这种感觉与展骁等侍卫带给冀鋆的感觉不同。
潘叔上前悄悄对冀鋆道:“这个人就是那个昏迷的客官!”
“哦!”冀鋆颔首:“李客官?你是李家军的?还是礼国公府的?”
李客官面无表情,拱了拱手:“冀大小姐,多谢你照顾在下多日!在下的衣服和随身的物件,还请大小姐归还!”
冀鋆觉得可笑,看他那样子好像自己贪墨了他的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样!
冀鋆笑笑,直言不讳地道:“你的衣服太脏了,当时,你身上有伤,脱下来很费事,我就命人把衣服剪开脱下来,检查一下没有什么东西就烧火了!你随身没有什么银两,只有几文钱,还有点干粮。这些东西,你算算,多少钱,我赔!十倍也可以!”
总不能李宓帮他来“碰瓷”吧?
熟料李宓一下站起:“干粮?是窝头吗?在哪里?”
冀鋆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李宓,木然点头,喃喃地道:“是窝头,扔了!”
李宓脸色更加难看,又强忍住,尽量耐心地问道:“扔哪里了?”
冀鋆看着李宓的样子有点害怕,李宓一直是温润如玉,和煦如春般的翩翩公子,如今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