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找到了！”叶宥生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着她手指的动作，由灵力构成的巨大的法阵框架在她的头顶显现。

        阵法轰鸣着从她的脚底降落，接触到了地面，持续闪烁了将近两个呼吸后，这才悄悄隐去轮廓。

        一般来说，这种级别的护城阵法是并不需要来修复的，除非是受到外力的影响，遭到破坏，才会需要人为来修复。

        他们背对着，缓缓后退，直到挨在一起。

        “蓁蓁啊，你的父亲失踪了……我们很伤心，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也没有办法。你要不要跟你的师弟一起来我们宗门？”

        所以她不必去读懂他们，不必去理解他们，不必去迎合他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原本远远传来的妖兽的嘶吼声突然近在耳边。

        “少说些客套话，多留些力气杀出去吧。”曹令言收回剑，在手中挽出一个利落的剑花。

        “数量有点多，劳烦你们多出些力了。”秦蓁道。

        她的剑法很独特，明明只是随意出了一剑，却直直地刺向妖兽的头颅，妖兽坚硬的身躯在这一剑的攻势下形同虚设，顿时四分五裂开来。

        法阵旋转着扩大，从她的头顶降下，最后到她的脚下时，已经扩展到整个山顶那么大。

        秦蓁睁开眼，眼中的光芒耀眼极了。

        “好。”秦蓁应道。

        四面八方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从黑暗中露出了无数猩红的瞳孔，向他们包围过来。

        秦蓁感应到灵力在另一头标下了印记，便捏下了最后一个法诀。

        但是就在父亲刚失踪的时候，秦蓁曾收到了短暂的令牌的提醒。她赶到了这里，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有眼前的护城阵法显出了形状，其中有一块像是流水一样在其中缓缓流淌。

        所谓的护城阵法的裂缝，并不是像房屋的门板缺了一角一样。要想修复，也并不是只要找到另一块木板钉上去就可以。

        但是等到沈其峰和向荣到这里的时候，那条水流又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秦蓁那时只当他们是亲切的长辈，正准备询问他们这个不寻常的异动，却收到了父亲发来的讯息――

        秦蓁下意识地侧身往旁边躲去，而妖兽的利爪刚好就擦着她的脸挥过，险些在她的脸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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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她还是她，她就能永远以自己的方式生存下去。

        那线擦着叶宥生的手过去，经过裂缝到了未知的另一边。叶宥生指尖动了动，不经意地去碰那细线，感觉到上面熟悉的师姐的灵力后，又像做错事被发现了一样慌慌张张地把手收回。

        她伸手去碰，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护城阵法被拒绝，手指就那样穿过了灵力的水流，来到了它的另一边。

        “怎么会突然有妖兽过来。”曹令言蹙眉，却也没指望这个时候有人能回答她，手中的剑已经拔出砍向袭击秦蓁的妖兽。

        而曹令言依然板着脸，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那里看，似乎对“裂缝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感到新奇。

        “现在就麻烦你们将护城阵法的裂缝固定住，这样我好将传送阵通过裂缝打通到外面。”

        秦蓁从回忆中抽身，看向叶宥生的方向。

        从前跟父亲来这里的时候，秦蓁只觉得妖兽的嘶吼声很可怕。可那一天，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类的语言也能比妖兽的吼叫更让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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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情况下，只需要定期为它提供灵力，就足够维持了。

        他的手正试探着穿过那条水流，脸上的表情又好奇又犹豫。

        手指交错，分出了一道极细的灵力丝线往那里延展。

        秦蓁呼出一口气：“好了，可以……”

        或许这世间的一切不是什么都能找到理由去解释，有些事情不被理解，可它就是那样发生了。

        妖兽要杀她，她可以告诉自己这不是同类，能做到没有负担地杀死它们。可人要害她，她却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来安慰自己。

        “快逃！不要相信他们！”

        秦蓁稳稳地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围气氛却一变。

        “好。”三人点头。

        原本环绕在她身侧的材料，听从了指示，各自飞向自己的位置，并从第一个立好的方位开始，跟阵法相融，逆时针逐一亮起青光。

        而她怔怔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向来和蔼可亲的长辈眼中，不加掩饰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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