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明,村民换上干活的衣服,准备吃完早饭去给油菜籽田放水追肥。
用榨完豆油的豆饼、榨完油的油菜籽油渣发酵,再拿水泡。
等地干了后,再看情况是否用硫酸镁溶水淋叶子,比较费人工。
现在村子不忙,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工,只要能够提高产量,大家愿意干活。
官员们昨晚睡得香,有地暖,本地的情况不适合修火炕,朱闻天就没修。
修壁炉又太脏,总得往外运灰,柴火拿进屋里,
地暖开个坑道,那边接烟囱,天冷的时候烧一下,还不漏烟。
朱闻天不用,他的体格特殊,冬天零下几度,用凉水哗哗泼水洗澡都没问题。
“没有操心的事情,睡觉都安稳,一夜无梦。”知县精神抖擞,睡饱了。
“吃完饭得回去,各村的事情多,唉!”关县丞叹息一声。
“府里的事情更多。”宋知府洗漱完,听到县丞的话,比对方还难受。
对方管一个县,至少有个下丘村,自己管一个府,还是一个下丘村,比例不同。
若是府下面的县中每一个都有个下丘村,那不就好了嘛!
早餐包子、豆腐脑,今天包子有虾皮、蒜苗、鸡蛋馅的。
“宜长,你村子不吃米?”李知县吃饭时回忆一番,下丘村似乎天天吃面食。
“天热时再吃米,做成米粉、米线、米饺和井水泡饭,今年村子准备种粳米。”
里长自然知道为什么,本地又不是非得吃米,面挺好吃的,有钱买麦子磨。
往年种的水稻是籼米,蒸米饭不如粳米好吃,村子也买了粳米,用来做种的,吃几顿就喜欢上了。
以前也不懂得种别的,怕种错了绝收,那等风险没人愿意去承担。
如今有憨憨,憨憨说这里能种粳米,干脆种粳米,籼米想吃米线时管邻村买或换。
“不怕种差了歉收?哦!不怕。”同知问一句,又自己给出答案。
他想起来村子有高人的真实情况,人家敢种,必然有底气。
种吧!若成了,明年看看能让别人跟着种不?
听说粳米比籼米扛饿,不知真假,等下丘村种出来试试。
饭后,官员们和马都依依不舍地离开。
村子为官员准备了东西,马同样没忘了,给了豆饼、骨粉、苦盐。
村民们去干活,朱闻天拿出写了字的纸递给里长。
里长赶忙让人准备中午要带到南京的吃食,回房间抄写。
写的时候他额头见汗,被吓的。
憨憨给的纸上写‘夷地之人,侵略成性。教派杀伐,屠戮为净。火器研发,争相夺命。凡见富庶,如蝗过境。大明海外,物产有定。军无所势,战起何靖?水师不出,天遭乱令。封禁应存,官朝独庆。’
就这么几十个字,里长开始为大明担忧,他最近总翻译憨憨的蹦字,文学水平渐涨,居然能看懂。
抄完,他装信封里上印章火漆,问:“憨憨,夷人果真要打咱们?”
“征战何时停过?咱们人的历史便是战争史,所有的战争都是为了资源。更多的钱,更多的粮,更多的女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