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荣发和郁朝辞看了看帝王恢复红润的脸色,咽下一些话,认真夸赞。
神医都要哭了,难道是陛下……他不敢去想象新帝出事后的大承。
与此同时,年轻的帝王本能的扭头,朝床榻外一吐,不仅吐出黑色的污血,还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虫子。
庚辛之部弦长,这表明孩子与父母分开了。不过如今春日逢木,孩子即将归来与之团聚。
晏吱吱目光灼灼,这个孩子会是她吗?
“不过他中毒太深了,之后三日一扎针,每日吃三次药,吱吱现在写药方。”
晏吱吱红着眼继续切脉。
“先别管,待会他还要吐的。”
孙荣发:“……”
“有救。”
都对上了!晏吱吱有些激动,可切脉的手很稳。
一盏茶后,晏吱吱伸出小肉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掉所有的银针。
晏吱吱得意的扬起下巴。
去岁夏天,就是北边的大历王朝趁着大承新帝登基,帝位不稳的时候举兵来犯。如今这奇毒竟和他们有关系!
两人脑海里闪过诸多阴谋诡计,等他们回过神来时,这个身体略显圆润的小神医竟是将年轻的帝王扎成了刺猬。
孙荣发赶紧上前擦拭,发现越擦越多,不由得求助的看向晏吱吱。
她表情自然,仿佛刚刚飞速闪人避免被波及的人不是她。
一旁,孙荣发吓得腿都在哆嗦。
晏吱吱以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身手窜到床边,在帝王睁开眼的瞬间,脆声道,“爹爹!”
晏吱吱忍不住自我代入,她是太素脉传人,百花谷一带有名的小神医,也算是年少有为吧?
两人纷纷松了口气,又同时沉下心。
这个皇帝真的只有一个孩子,还是女孩。
又过了半个时辰,床上的人终于有醒来的迹象。
孙荣华和郁朝辞脸都绿了,绿归绿,还不能嫌弃。
肝脉纯阳,意味着这个孩子年少有为。
她一边感受脉象,一边盯着年轻的帝王看。
不等她掏出常用的白纸,孙荣发已经机灵的让人送来笔墨纸砚。
孙荣发和郁朝辞同时看过去,只见这个有着肉嘟嘟脸蛋的小神医自信道,“虽说毒已经入心脉,这毒又是大历那边的奇毒,可师父刚好教过吱吱如何解这种毒。”
机智如她在来京路上,就找帅气的将军哥哥打听过。将军哥哥说,
更何况出发前,师父替她切脉,认真的告诉她,她娘早早去世了,爹爹还在,只是遭遇危险换身为天潢贵胄,注定会遇到大灾大难。父女分离三年才有团聚的机会。
“小神医,这……”郁朝辞话没说完,年轻的帝王唇角就流出一丝黑血。
写完药方后,晏吱吱便忍不住偷偷看向龙床,哪怕孙荣发暗示他们该离开让帝王好好休息,她都装没听懂。
太子不是皇帝的亲子,年纪也不符合。她倒是挺符合的。
她是不懂什么叫做换身为天潢贵胄。只知这人和梦里出现的爹爹很像,只知他们俩的脉象相和,只知师父十分笃定她和皇帝的父女关系。她不仅有师父师兄师姐,还有爹爹啦!
等寝宫恢复成原样,晏吱吱才揣着手笑眯眯的靠近,“怎么样?吱吱厉害吧?”
很快就有几个深得信任的内侍进来帮忙收拾,也帮帝王换衣。
从脸到胸腹再到双臂双腿,全都是银针!密密麻麻,让两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拔掉银针后,她顾不得收拾,直接朝旁边一闪。
当今圣上后宫无人,只过继了亲兄长的幼子为子,且立这个孩子为太子。太子今年才十岁。
一道奶呼呼的声音拯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