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站不起来，得要人扶。

        但不打算治。

        周礼希挠了挠。

        额角的碎发遮挡住她苍白的脸颊，凉风刮过，冻得人一阵颤栗。

        沈雁轲笑，“站得起来么？”

        得不到的东西是最想要的，但沈雁轲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因为他都有。

        沈雁轲把这堆回报扔进了垃圾桶。

        “啪嗒”

        沈雁轲鬼使神差地日记本带走，一页页地看，脑海中想象着她写每句话时的表情和动作，直到——不经意发现那张纸片。

        周礼希半躺在病床上一口一口抿红糖水，脸色还算好，等半杯水下肚，她低着，小声说：“真的很谢谢你。”

        临走前，沈雁轲开玩笑似的说了句“帮你这么多，是不是该给点儿回报？”

        这是一次，他急切地想要得到什么。

        再后来是苏鸣烊不知从哪搞来的日记本，第一页工工整整地写着“周礼希”三个字。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要。

        接着是阵衣物摩的窸窣声，宽大的校服外套裹挟着他的温度，把她整个人都盖住，周礼希抬，就见他蹲在自己面前。

        特别小一团。

        他在期待呢。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单手撑脸，闻言淡淡哦了声，角弯起的弧度散漫，说不用谢。

        周礼希这才收回视线，对上他的目光，表情委婉地摇摇。

        路径她边时，脚步下意识放慢。

        比起帮她，更多时候，是一个荒诞的念在脑子里萦绕：能不能给她钱，让她跟自己睡一觉两觉几百觉什么的？

        沈雁轲猛地仰起，从一旁抽出纸巾，紧压在鼻子上止血。

        这几天温度骤降，而他上只穿了件短袖，手臂肌肉线条畅，有美感的类型——除了右手靠近肘的位置那褐色的疤。

        当天下午，他桌面上多了几个散装的牛轧糖和几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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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时间，校园里没什么人，医务室的校医给弄了片止痛药就去后门的休息室午睡去了，十几平的小隔间只剩下两人。

        静了半晌，忽然飘来一声轻笑。

        他觉得自己可能生病了。

姑娘家里边穷的，每次见她，不是在捡瓶子，就是在吃那种狗都不吃的三无小面包，要么就是不辞风雨地给班里人跑买饭。

        周二中午，他去办公室拿完数学竞赛准考证，路过走廊拐角的墙边，女孩就抱膝蹲在那，小声压抑地息。

        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反过来也一样。

        白纸左上方忽然多了一滴血迹，啪嗒啪嗒，越来越多。

        她说她手指插入小，说里面出了好多水，说S能不能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