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变成血呼啦,然后好一阵子就再没有自己找打的了。
这两件事做起来都挺简单的:当那啥的途径是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立牌坊最立竿见影的手段是跟大皇帝过不去。
刘瑾一想:对啊,有道理!这怎么行?给我查!派出十四路人马到处查账,只要府库短缺对不上账,官员本人给我补上!退休了的也给我追赃!
比如正德皇帝大婚,找户部要四十万两银子,户部给了三十万两,欠十万两。到正德十年(正德元年大婚,十年了),还欠着,就是不给――看,连皇帝面子都不给,我们的操守多高尚!
明朝有臭名昭著的廷杖,就是把官员当场按倒大板子抽屁屁。不过,您可别上当,真别觉得如何――文官们可喜欢挨廷杖啦,真的。因为可以四处夸耀:看我多牛逼,把大皇帝气得没招,只能打我!我骨头硬啊,一声没吭!
刘公公感动了:我去,真是个好官啊,错怪他了!给他送几头猪让他改善伙食,再送些绸缎给他太太做衣服!咱家马上汇报大皇帝,赏他!太监是皇帝家奴,无权赏朝廷命官,送肉食送绸缎是私人行为,封赏官员本人是皇帝的权力。刘公公很拎得清――正德皇帝亲自写了王勋的表彰令,升汾州知州!
正赶上这当口给他送礼的官员们,一个不漏,全部获罪!
他知道文官们弄钱的方式层出不穷,于是死命榨。京官自不必说,外官进京,一样,少废话,掏钱!其实,这种政策,真正的大贪官受到的影响反而不大,最倒霉的是贪的少,或不怎么贪的官员们――有的借债,到任后再想法子变本加厉弄回来、极个别的竟有寻了短见的。后来有人跟刘公公讲明白了:您傻啊?他们都很有钱,不假。但谁会拿自己钱给您?还不都是四处嚷嚷着给您送钱,回去拿府库公款补回来?人家不赔还有赚的,恶名都让您自己扛了!
自从朱元璋朱棣两位狠人挂掉以后,两百年来,大明的文官集团就始终矢志不渝的做着两件事:一面当那啥,一面立牌坊,直到把大明和自己全部坑死为止。凡是试图妨碍他们做这两件事的,都不得好死,几乎无一例外。
,其他啥也木有。我们也去他家了,知县太太自己穿着粗布衣服在摇纺车,两个小崽子流着哈喇子看着供桌上的饼子等着撤下来吃。
再比如,正德大婚立了皇后,文官们又抓住一个千载难逢添堵的机会:看,历史上汉唐外戚专权的教训多深刻?怎么办?嘿嘿,我们从翰林院派个讲官,给夏皇后她爹夏儒上思想品德课!于是倒了血霉的大皇帝岳父随时被这帮王八蛋虐:我保证不横行霸道、我保证不欺男霸女……念完十遍抄十遍!文官们得意啊:我们刚正不阿吧?连皇帝岳父都收拾!其实呢,就是欺负老夏头老实,但凡换个厉害点的,再看这群王八蛋,立刻全得趴地下磕头叫祖宗――魏忠贤的例子明摆在那里呢,那位还只是个大皇帝的家奴,不是家人,更不是老丈人!
刘瑾是朱厚照小时的玩伴,除了武宗,他心里没别人。又性子直,胆子大,别人不敢的事,总是他第一个蹦出来。
通过这几件小事,我们可以看出:刘公公,真心不坏。
刘瑾得罪得最狠的是文官集团。
比如,他收钱。
通过以
其实呢,这帮人很鸡贼:事先多穿几条裤子,挨打以前还要垫上厚厚的棉垫,打的人也只是走个过场。随后这帮家伙们便满大街连蹦带跳的喊:看,我被打折腿啦,我刚正不阿呀……正德以前,就是如此。后来刘公公主事了:“垫子撤了,给咱家扒了裤子直接打白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