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田是何用途?”张家玉有些不明白。
学角度看,肥料主要为农作物提供氮、磷、钾这几种主要的营养成分,说起氮,我倒是想起了当年与季退思和陈环一起搞硝田的往事……”
关宗宝便道:“你不如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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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伯益和族中耆老一起来到黄氏的茅草屋,众人坐定,面目严肃又带着几分慈祥,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关有德则悻悻地站在后面。
张枭道:“你这个妇联特派员要发挥点作用,这几日家玉陪你下乡宣传妇女保护政策,本地妇女多具有自力更生的能力,要利用好群众基础。因此,你们要大力宣传黄氏的离婚桉,让十里八乡的群众都来听听元老院的判决,阵仗越大越好。”
“那你还想跟他过日子吗?”
张家玉道:“学生不明白,为何要大力宣传黄氏离婚桉,这与搜查朱氏有什么关系?”
“来了,什么事?”赵和宁听见有人叫她,跑了进来。
关宗宝不知哪来的勇气,站出来说道:“各位长辈既然在此,就应当评评理,我阿妈长年受他欺辱,不愿跟他过日子,就当一别两宽。”
黄氏小声道:“家中小事,不敢劳烦族长和各位长辈。”
关伯益道:“黄氏小女嫁入我关氏,的确受了不少苦,我今日一见,心中甚感惭愧。只是为何不找族中长辈做主啊?”
“一种提取硝石的途径。”
“这倒是个好主意,咱们就来个声东击西的把戏。”张枭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喊道:“和宁!”
黄氏流着泪,犹犹豫豫地说:“我这几日也想了很多,夜夜睡不着。如今他既然都认错了,他一辈子不低头的人都认错了,我还是觉得要原谅他一次。”
母子二人最后不欢而散,各自忙各自的农活去了,不再言语。
张家玉觉得这是个报答恩情的好机会,便道:“若是暗中制备火药,必然需要工匠,九江乡向来不产火药,工匠定是外来的生人。若物证不易查找,学生恳请首长以籍盗为名,捉拿可疑人等,严加审讯,必有结果。”
黄氏母子在九江大墟忙完之后,返回茅草屋才发现家中来了不速之客,原来是关有德的二姐。
关二姐毫不客气地问:“有德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你们要这样对他?”
黄氏哭道:“宝儿啊,这事没有族里做主,办不成的。”
关宗宝一听简直气炸了,大声道:“什么?他知错了?他甚至都没有自己来道歉!”
关二姐见他不为所动,便换了口吻,“你别怪我这个当姑姑的多嘴,我也是希望你们一家人好,别遭了外人的挑拨。”
“硝石!”张家玉吃了一惊,“莫非他们要……”
“当然是麻痹敌人,让他们放松警惕。莫鱼去探查应该已经引起他们注意了,得让他们知道本县就喜欢管鸡毛蒜皮的小事。”
关伯益道:“既是小事,那也就更不必劳烦官家了,你说是吧?”
赵和宁接了张枭的任务就风风火火地干了起来,不知从哪里抓了几个说书人,拉着横幅,拿着铁皮喇叭到处宣传,很快十里八乡全都知道关有德的老婆要跟他离婚,还是澳洲人主持公道,妇女们纷纷抱着吃瓜心态想去现场见识见识。
“嘘!”张枭用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道:“我可没说他们要干什么。”
见他二人不语,关二姐又对黄氏劝道:“有德说他已经知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回,以后他会好好过日子的……”
“宗宝,你怎么能这么说?”关二姐教训起来,“你阿爸也是为你们这个家累病的,他以前挣的银子可都是拿回家给你们用的。”
“好嘞!”赵和宁爽快地答应下来。
“说的好听,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关宗宝道:“他以前挣的钱,吃喝嫖赌,生病吃药,又有几个铜板是我们花的?”
关宗宝看了看他阿妈,疑惑他二姑什么时候知道此事的,黄氏只是一言不发。
关二姐劝完离去之后,关宗宝有些气愤,问黄氏:“阿妈,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去跟她说这事?”
这下关伯益坐不住了,他关氏世美堂的颜面简直成了本乡的笑柄,在狠狠地教训了燕昌祖房房长之后,决定亲自去找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