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说富有的人都抠门,某些条件下确实是成立的。
此刻,曾丽低头看着手里的金皮包铜,心在滴血。
之前包括冀岩在内,公司多个掌眼前前后后经过十来轮鉴定白玉庙,结果还有漏网之鱼。
另外,物件还是百年前许家祖先,为快速积累物件从各地收来的,为此吃了不少亏,所以有纪念价值的。
总之,这次许家真丢人了,传出去必被同行看笑话。
想到这,曾丽猛地抬头道:“一块砖我五千块回购,恳请何先生能给个面子。”
何自安坐在红木头上故作沉思,半响后回道:“这个…我爱我家……”
“五千五。”曾丽加价。
“我的家乡闵海省,因为对面的诈骗岛,不受上面的重视,多少人为了生存,不得已‘自由’迁徙到域外,当中……”
“五千八。”曾丽一咬牙,再加三百。
“走线入境的人,是把命挂在腰间。小时候我邻居家三个青壮力,就死在下南洋的途中,当时我受到很强的冲击,好久才缓和过来,我就发誓此生一定要为家乡发展……”何自安表情背上,语气愤慨。
“五千九。”曾丽脸微红加价。
是我不够真诚吗?还是现在我相貌太年轻,演技破绽太多?
何自安心里想着。
同时间,曾丽很不爽,金皮包铜就算加上艺术价值,五千块算很合理,现在多加九百块,何自安竟然还不同意,分明是贪得无厌,该死的!
“五千九百五。”她一咬牙又加了五十块。
越有钱,越知道钱的价值,以及获取的难度,所以此刻曾丽已触碰到心里能承受的那条线了。
何自安却不给面子,低头发出哭腔道:“这些年我蹉跎岁月,没能为家乡发展添砖加瓦,反而做了很多糊涂事,可能是我没有侍奉神灵的缘由,我打算把砖带回去,供奉在妈祖庙。”
“六千。”曾丽捂着起伏强烈的胸膛。
站在一旁的周五,感觉曾丽随时可能要炸了,想劝说何自安差不多该收手了。
“爸妈离开前,说不指望光宗耀祖,只希望家乡有需要的时候,我不能逃避要尽皆所能,把遗失在海内外的闵海文物一一……”
“不要太过分了!”曾丽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很用力撺着金皮包铜鱼。
何自安抬头,那有一丝哭泣的哼唧,微笑咧嘴道:“可以五千块卖给你,但你要同意我进庙逛逛,如我看到喜欢的物件,希望你能同意卖给我。”
曾丽气得牙齿钢镚作响,又大口呼吸才压住内心的的怒火,道:“物件数量要有限制。”
“多少。”
“最多三件,包括同类型的。”
“曾总也是个趣人,都恨不得给庙尘土盘数量,还能有漏留给外人捡?”何自安感叹道。
“好好说话。”曾丽脸色黑红黑红的。
“我没指桑骂槐哦。”何自安摇头,手放在屁股墩坐着的红木上,道:“冀总逼着我一毛钱买下的大黑炭,没想到白玉神保佑,竟然是木套木,烧成炭的木棒下,竟是价值五万块的五百年老红木。”
曾丽闻言瞪大眼睛。
何自安很贴心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