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宰扭頭看著他,陰沉沉的說,“不用了,謝謝。”
“嗯。”太宰治淡淡應了一聲,轉頭就往街上走去。
天空中的雨點滴滴答答落下。
“chuuya……”太宰向後躺倒到床上,一邊息邪笑著張開雙,“為什麼要把頭偏過去?嗯?我倆明明都是男人。”
太宰治回過神,扶住了中原中也的肩膀。
“——中原中也,你幹什麼?”
中也形一震,明擺被戳中心思,於是冷颼颼罵了一句
“抬腳。”中也對他的狀態也不多表示,只是蹲到地上,一把撈起他的,拿著布將上頭的水滴一滴一滴拭乾淨,太宰一條被抬起,當即重心不穩險些向後栽倒,被中原中也眼疾手快的拉住:“抓著我。”
太宰治來到河岸邊,脫下鞋一坐——兩條長輕輕泡進了水裡。
中也了他冰涼的手:“去我家。”
太宰治沒有說話,腦袋垂掛在下人的肚子前面一晃一晃的,讓人感覺有些發暈,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中原中也…我什麼事,究竟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丫現在很難過吧?”中也咬著牙,扛著他一步一步往回走,“本來就已經是自殺狂魔了,再加上現在這個狀態很容易出事的……你先跟我回去吧,不要喝酒還是什麼的我都不阻攔你,但是總之現在先別待在這。”
太宰治抬頭看著天空,抿薄的裡好似有千言萬語,可卻又像針刺般哽在口,他深呼幾下,就問:“我們去哪裡?”
中原中也恍若未覺跨上車,抓著他的手往前一摟,當即車子轟然一聲猛地向前衝了出去。
太宰治聞言抬起頭,冷冷地看著他。
三分鐘後車子徐徐停在了門口,中原中也下了車,一手牽著人,一手拿出鑰匙往孔裡一插,眼前的大門應聲而開,中原中也走進屋裡,低頭看了下太宰的濕漉漉的,就:“你在這裡等我。”說完便匆匆跑進房間裏,拿了條腳布出來。
“你…”中也一愣,連忙站起來接住他,只見懷中人的膚滾燙無比,摸著跟要燒起來似的,中原中也燙的抽回手,眉頭微蹙:“你發燒了…”
一個早上不在…是發生什麼事了麽?”
蒼白的軀體一下子暴在空氣中,上頭還掛著幾未乾的痕跡,中原中也屬於少年的心思一下子無處安放,連忙略帶倉促的將衣服扔到了太宰治上,說:“你自己穿吧。”
太宰治掀起眼看了他一眼,半餉低下頭,乖乖地把自己上的衣服給脫了。
太宰治無聲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不察勾起一抹笑意,隨後雙手伸到間,將自己的褲子也一併褪了下去。
“織田作死了。”太宰說。
太宰治站在原地,失神地盯著地板。
…中原中也鬆開手。
太宰治轉離開了。
然而過了三秒,那不停顫抖的終於還是支撐不住,膝蓋一軟倒在了眼前人上。
他晃了晃小,那屁都還沒坐熱實,下一秒忽然一人影衝上來將他整個人一把扛在了肩膀上。太宰治悶哼一聲,當即沉下臉:
“一個體弱多病的人還跑出去淋個屁雨,想裝深沉也不挑下時機…”
太宰治沒吭聲,靠在他的肩上低低的氣。
“真他媽混啊…”中原中也架著他,二話不說轉就往臥室走。
“喂喂,你等下…”中原中也跑過去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裏?我載你過去。”
被雨水浸得濕答答的黑色布料一直黏在西裝上,太宰治慢慢往河邊走,同時抽手把披肩拽下來隨手一扔丟在了地板上。
中也跟在後頭小跑步的將它撿了起來。
他將人一甩扔到床上,沒好氣的從櫃裡抓過幾件睡衣把人撈了起來:“抬手。”
“織田……”中原中也緩慢復述一遍,有些不可置信:“織田作?”
“有。”中也頓了頓,毫不遮掩的將他往機車上一摔,直勾勾地:“因為你是我搭檔,你要是死了老子就要失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