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香味和昨天不一样，好多人开口发问，林海棠要他们先别急，等下才卖。

        随着她写，旁边有好几个识字的人边高声念：“辣香爆酱味，港式卤汁味，柠汁鲜虾味，酸辣糖醋味，高汤浓香味，琥珀甜辣味……”

        孙白露笑道：“可是两百碗，我们还要洗碗啊。”

        “这么厉害！”老杜惊道，“那你们今天赶紧再多做点。”

        待桌椅都摆好，林海棠将笔墨纸砚拿出来放在一张折叠小桌上。

        “琥珀甜辣味是什么？”

        待孙白露将蜡笺纸挂上，众人一下围来。

        老杜粗粗算了下，就算一碗两毛，两百碗，那也能赚四十了。

        队伍排成了长长一条龙，众人看着林海棠不时过来用毛笔在蜡笺纸上划横线，心里又惊又怕，生怕轮到他们后，东西已经卖光了。

        ……

        但她的卖点，却是口味酱料。

        最后，孙白露和林海棠仍和昨天一样，戏还没开始唱，便收摊走人。

        一看到她们过来，好多人便围来，隔壁卖切果的大妈也摇着蒲扇走来。

        附近卖切果的小摊贩们也来买。

        他爸杀猪，一个月工资也才三十块钱呢。

        纸盒和纸碗就更不存在了，所以，她下午要卖得鱼丸只能放在碗里，待吃完了再人工手洗，到时就怕她和林海棠忙不过来。

        现在还没有发泡餐具，明年那种白色塑料饭盒才开始在火车上第一次使用，然后被逐渐推广。

        眼看她们还有活要继续，老杜跟昨天一样不好再打扰，两个小时后，孙白露和林海棠就推着比昨天更沉的三轮车走了。

        孙白露骑着第二次三轮回来，将洗碗的几个水桶摆好后，才过去开始写字。

        期间，孙白露将三轮车骑回去换了两次水，力求让整个摊面保持卫生。

        老杜不禁竖起大拇指：“露露，你太了不起了，真是能干！”

        鱼丸，鱼面，还有数量有限的馄饨，饺子。

        “姐姐，哪个好吃呀？”

要去什么戏场摆摊啦，你就在我家门口这里摆一道，我保证你半天卖光！”

        众人哄堂大笑。

        孙白露道：“已经够卖两百碗了。”

        折叠小桌要更开阔，一下子，众人全都围来，看着她在带花纹的月牙色蜡笺纸上笔走龙蛇，墨飞行云。

        待人吃完，她们收回碗后还要洗碗。四大桶的洗碗水，从右到左，每一桶水过一遍，越到后面，水越干净。

        “小姑娘，我要吃辣的！辣的饺子！”

        孙白露笑道：“半天卖不光的，戏场人多，卖得会快点。”

        林海棠脸颊红通通的，神气又开心。

        林海棠紧跟着道：“昨天的东西，我们一个小时不到就卖光啦！”

        好多人咽下口水，看向她们的摊子。

        今天来得比昨天更早，孙白露搭伞，林海棠去摆折叠小桌。

        林海棠一边招呼人群排队，一边对小摊贩们笑道：“你们回去看摊子呀！他们要是吃得太辣了，肯定管你们买水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