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大伙还有点顾忌，但慢慢的有人学会，便开始参加这样的活动。

        可这前去观戏的人，却不满足于只是看戏。

        他忙拦住众人的怒吼，“大家稍安勿躁，到底是怎么回事？”

        “砰砰砰”的炸裂声，让许多人晚上都不得安睡。

        李云兴猛地抬起头，看向天空。

        这时，一个瘸腿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事他最有话语权。

        古诗有云，愿持九酝酒，酿作一家春。

        酒壶扔向空中，二人同时放箭，谁射落得多，算赢。

        “没想到，他们不仅毫无悔改之意，还嘲笑我不过是下等贱民。”

        之后城西的人便再无安宁之日，半夜也时常有酒壶坠落的声音。

        见太子表情似是真的不愿他们再拜，才陆续从地上爬了起来。

        “太子！”廉寄柔担心是有人行刺，立刻拉着李云兴躲入屋檐之下。

        如今高楼之上又流行起名为“君子之争”的射艺玩乐。

        “要是太子有事，老子非弄死他们不可！”

        平时那高楼顶端悬挂的旗帜上面便绣有一柄弯月形状的弯刀，而这高楼名曰“百戏楼”。

        “太子殿下，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廉寄柔自是不太懂这酒中玄妙，现在她一心都在李云兴身上。

        李云兴眉头一皱，“怎么回事？你先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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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一支飞箭穿过，正好射中那陶瓷酒壶，炸裂声便是因为那酒壶炸裂引发。

        “情急之下……我就跟他们动了手，最后被他们打断了一条腿。”

        李云兴摇摇头，这似乎不是冲着他来的。

        这不就是看城西皆是贫民，就是告官也不怕，才如此行事吗？

        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躟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突然，炸裂之声在头上响起。

        李云兴听完这个故事，眉宇微蹙。

        但言语之中仍是对李云兴的感激之情。

        空气中都飘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李云兴吸了一口气，这味道他熟悉，是价值极为昂贵的九酝春酒。

        这时瘸腿男人才讲起这飞箭的由来。

        射艺成了他们新晋的攀比方式，最初是静物，而是动物，再次便是酒壶这种活靶子。

        李云兴见状，似乎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

        其他百姓倒是又气又急，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又是那群狗杂碎！”

        “太子可有伤到？”

        原城东与城西就是天上地下，可最近这两城交界之处新起了一座高楼，专门为百戏表演准备。

        讲的便是这九酝春酒，其酒体饱满通透，细品其中还有淡淡花香与果香，一瓶便价值五百两银子。

        但因百戏楼在城东与城西交界，这酒壶自然不可能向城东扔，便如今日这般往城西掷出。

        随后又是几个酒壶飞过，洒下不少水渍。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太子在此竟然还敢玩这飞箭的戏码！”

        瘸腿男人接着说道，“我母亲本身就有疯病，被他们这么吓，更是日日难以平静。我便去了百戏楼找他们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