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寄柔哭泣着向廉湛述说她的委屈。
银杏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退后,躲得远远的。
“太子这么做,都是为了告诉你,他心里是有你的。”
“爹,女儿真是太难受了!太子殿下怎么可以这样……”
廉寄柔用手绢擦了擦泪水,抽噎着问,“难道只是心里有我就够了吗?”
她希望的是有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
看来明日一早,她便要立刻请辞,赶回驿站了。
她自然是懂的,但不代表她认同。
“小姐,你小心,别砸东西伤到了自己。别生气了,奴婢去给你做你最爱的糖水好吗?”
廉湛缓步行至廉寄柔跟前,廉寄柔却依旧未察觉到有人过来,依旧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从未有过这种挫败感,这种失落、迷茫的情绪让她整颗心都揪紧了,很痛。
这个道理,李云兴也对廉寄柔说过。
“爹……”
“够了!”廉湛进入房中,对着廉寄柔怒吼。
屋内,廉寄柔气愤地摔着手边的茶杯,满室狼藉,哪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仪态?
一声哭诉,廉湛的火气便全部散去了,只剩下无限的怜惜。
廉湛听完对方的话,也是暗暗叹了一口气。
廉湛叹了口气,踏入内院之中。
“难道爹为了自己的兵权,就要将女儿的幸福置之不顾吗?这不公平!”
不少瓷器被摔个粉碎,婢女银杏是想拦又不敢拦,只能在门口苦苦哀求。
不会急得跳脚。
“啪!”又是一件上好的官窑青花瓷被摔得稀烂。
皇室婚姻,岂可如同儿戏,便是武朝寻常人家,也不会随意悔婚。
“若是寻常人家便罢了,我好歹也是大将军的女儿,他怎么能如此朝三暮四!”
廉寄柔一看父帅来了,心中的愤怒与委屈交织,最终化成眼泪,扑进了廉湛的怀里。
送走李云兴之后,廉湛叹了一口气。
廉湛语气虽柔和,但也带着不容反对的态度。
里面廉寄柔没有回话,继续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寄柔,你嫁的是太子,并非寻常男子,所谓皇家的婚姻讲究的便是联姻,权力之间的邦交和利益也是太子婚姻的重要部分。”廉湛耐心的劝解道。
“爹,我不想嫁了。”廉寄柔哭着道。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关乎着我们将军府上百口人的性命。岂有你想嫁便嫁,想悔婚便悔婚的道理?”
迎上前去,谁料廉湛却摆了摆手。银杏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寄柔,你是爹从小宠大的,但今日你说的去百戏楼,太子殿下是为了城西的灾民才会上去。而那西域女子,完全只是巧合。若是太子真对她有什么想法,便不会让她今晚留宿在大将军府。”
银杏见大将军来,担心大小姐被惩罚,正想
他便主动去了廉寄柔的别院,没想到,还没走进去便听到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
李云兴逐渐蜕变,已有了君王之象,可是自己的女儿还是如此任性妄为,难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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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有什么委屈,跟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