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头转过头望了望江辰，这是他刚才刚唾弃的人。

        老头说完，江辰指着地上摆着的十几颗白菜问到：“都要了多少钱？”

        “小王开车，咱们赶紧回县里向书记汇报去！”

        范老头给江辰装上了白菜，望着江辰上了野摩托，范老头又一脸倔强的朝着江辰喊了起来：“来这吃喝的就不是好人！”

        “白菜多少钱？”

        老范说完擦了擦眼泪骑上三轮车慢慢走进了夜色里。

        “谢谢，谢谢！”

        说到收成，范老头都急了，他只想卖两颗白菜呀！

        领导没有接范老头的话，他仰起头看了看橘红的路灯：“老乡，今年的收成还好吧！”

        “100块别找了。”

        江辰吼完，他想起了孙爱国的话，穷人太多了，你救不过来的！

他脸上也不再有笑容，他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小孩。

        “领导，穷人这么多你照顾不来的。”

        按理说，村里人是向来不缺菜的。

        不知道为啥，只是突然间，江辰觉得以后村里的饥荒，他不想还了。

        老范头说完，徐志强又挡住了他：“走开，你啥身份往这凑啥？”

        “我说不找了就不找了！拿钱给我滚蛋！操！”

        “一共十五块钱吧，我给你算算便宜点，给我10块钱就行！”

        “嘿，那老头…”

        车里的领导朝着范老头招了招手，老头眼一亮，他像一个得了糖的小孩，抱着两颗白菜就凑到车窗旁。

        望着一小车白菜只要10块钱，老头都说的如此的低微，再看看那一头全羊三千块，徐志强说才3000块而已。

        “操！”

        翻开手帕，里面包裹着的都是零零碎碎的散钱：“不行，俺这白菜才值几个钱，俺给你找钱！”

        江辰停下了野摩托，他点燃了一支烟。

        “收成好就好，只要好好干，日子会甜的！”

        范老头一脸疑惑的望着江辰，又望了望地摊上的白菜。

        “还好，领导你要几颗？”

        “要不是我孙子病了，我需要钱给他治病，今天我老范不会给你低着个头！”

        “一毛一斤，你要不？”

        你扯啥收成？

        江辰说完，掏了一张红票递了过去，范老头接过钱，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手帕。

        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江辰骂了起来：“你这老混蛋，老子吃的自己的钱！”

        孙爱国搀扶着徐志强，两个人笑呵呵的上了车，路灯下就只剩下卖菜的范老头抱着两颗白菜弯着腰，一脸茫然的望向远方。

        难道就因为穷人多，我们就不救了吗？

        “谢谢领导，您要几颗？”

        “现在老百姓日子过得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只要好好干，日子真的，真的会甜吗？”

        夜越来越浓，灯光越来越亮。

        领导说完，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车消失在了夜色里。

        江辰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了钱包，这年头自从移动支付普及后，已经很少有人带钱包了。

        领导朝着徐志强摆了摆手，范老头赶忙把一张笑脸贴了过去：“领导，您就买两颗吧！”

        老范头喃喃不绝得重复着领导的话，他的眼神愈加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