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上怎么像是有人？”萧能眯起眼，躲在树边正要弯弓射时，发现了竹鸢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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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大鸟过来了，怎，怎么办！”有人紧张不已。

        小心翼翼地伸出脑袋，窥视从天而降的“巨鸟”。

        却突然听到巨响，抬头朝着雪山方向看去，顿时连马都忘了控。

        “是……末将失言。”萧能压下震惊，令自己冷静一些。

        昨日，肃州营抵达凛州，已经驻扎在城中，他带着人来此是为了见主帅方觉。

        就像是拆掉了地基，整座宫殿都往下滑溜，根本止不住这样的趋势。

        “吁——”何锋惊得勒马，停下来抬头细看，“好大的鸟？”

道，那位大夏少师，此刻就在雪山另一边，也观望着这一幕。

        ……

        不过片刻后，他看到一片安然无恙的大营，才松了口气。

        好在是雪地，这一下没摔瓷实，就是有几匹战马尥蹶子跑了。

        “还好，这一片没有村落，不然又是一个惨剧。”何锋咬牙，他皱着眉头，挥动马鞭，奔向大军营地。

        “雪流沙来了！”肃州营的骑兵，皆是大惊失色，他们听过这样的传说，但没见过。

        “将，将军……”萧能也是吓呆了。

        “诶？”

        萧能突然又咋呼一声：“将军你抬头！”

        众人纷纷效仿，也有被惊住，一时慌了还没来得及行动的，愣在了马背上。

        在如此自然伟力下，再多兵马都是白搭，只要在雪山隘口周围，全都得被掩埋。

        “这是？”

        “诶，它们朝着这边来了？”一个骑兵惊呼。

        已经与大军在凛州方向的斥候接触，并得到指路的何锋，一路来非常顺利，眼看距离大军新驻扎的地点不到五里。

        一队百人骑兵，正在疾行，听到巨响便停下。

        金雕这种大型飞鸟，在这个时代，被视为是神明的使者，自然是神物。

        此刻的何锋，带着副将萧能等人，正在赶往白龙雪山方向。

        “这么巨大，是金雕吗？”萧能道，“开了眼了，末将还没见过这等神物！”

        不需要萧能提醒，何锋自然也看见了，雪山上大范围积雪滑落的景象。

        战马都发抖，有些骑术不佳的士兵，甚至直接摔了下来。

        “还好，大军没驻扎在那边……”

        “驾！”

        “你再……”

        一般的雪流沙，隔着这个距离，应该是看不到的，可是这范围太大了。

        战马适应了些，没再惊诧了，何锋便纵马前行。

        如此规模的天灾，看起来好像真是神明在惩罚谁，但这种事情可不能承认。

        可若不是天罚，众人都难以相信，会发生如此突然又恐怖的灾难。

        “啡——”

        雪流沙的轰鸣声，比火药炸响时，还要更恐怖。

        整个雪山南坡的积雪，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个劲儿地蓄势冲下去。

        他没有望远镜，自然看不太清楚，天上飞下来的那些竹鸢。

        “将军，这是天罚吗？”萧能追上来，吃惊道。

        “快，下马，躲到树旁，不要被它们俯冲抓走！”何锋立刻下马，牵着马躲到一颗枯树旁。

        何锋咬牙，却猛然瞥见，天上有巨鸟飞过。

        “让开，快让开，老子刹不住，撞死不负责！”此刻，竹鸢上就要落下来的人，对着下面路中间的骑兵焦急呼喊道。

        那种源于大自然的天灾，让人有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感。

        何锋猛然回头，瞪道：“再敢胡言乱语蛊惑军心，当心我斩了你！”

        肃州方向，没有这么大的雪山，下个雪最多垫一层而已，冬天都难以令山色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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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是天罚，将大夏置于何地？将陛下的名声置于何地？

        “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哈哈，驾！”罗浩心中生出豪情，“大夏少师，期待与你的一战！”

        这个过程，连续不断，一开始只是山腰，后来山腰的积雪滑落引发山顶区域，也开始发生雪流沙。

        “糟了，大军驻扎在那边，若是被掩埋……”何锋突然担心起来，这样的天灾毫无征兆出现，难道是老天爷在指责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