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把耳朵捂得严严实实,只隐约能听到几个字眼的季欢,疑惑地看着庄太太神色疯狂变幻,最后恼怒地扭头离开。
庄太太快要气死了,双眼冒火:“欢欢,你就这么让他管着你?”
就在他心口一片沉冷的时候,季欢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向前一步。
他说得太过肯定,以至于很难让人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让她受委屈。”他说:“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
好像还嫌不够气人,他咂咂嘴又道:“还得感谢庄少的成全,不然我跟大小姐哪有这样的缘分。”
季欢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庄太太的脸色青青黑黑,不高兴道:“容总,我是在跟欢欢说话。你一个外人,随便插嘴不太合适吧?”
说得很有道理。
容琛的心脏直直向下坠,沉默着松开她的手。
“她连这个都跟你说?”庄太太蔑然道:“那又怎么样?我说得有错吗?婚姻本来就是要……”
“老子怎么就是外人了?”容琛纳闷:“我跟大小姐可是夫妻,这世上还有比我们更内人的?”
季欢挣扎了一下。
“您的意思是,我跟庄煜就有共同话题吗?”季欢微笑着问:“我跟他谈论商业规划、发展趋势,他听得懂吗?”
庄太太的脸色骤然难看。
一个字都听不进去,骂道:“有金子找个不浪的,不比等浪子回头来得快?”
他说:“我不需要她讲究,更不需要她委曲求全。老子就偏偏要她肆意地活着,要她不用为任何人退让。”
季欢:?
庄太太被他的态度镇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庄太太:……
容琛没解释,神色冰凉地盯着庄太太,冷声道:“别拿你那套歪理,脏了大小姐的耳朵。”
庄太太只觉得好笑又讽刺,“没想到容总也这么天真。你说不让她受委屈,那如果那个人是你呢?”
“怎么不算?”庄太太:“连句话都不敢让你说,还不是怕你明白我们阿煜的好。欢欢,你想清楚,你跟阿煜是一起长大的,跟他可不一样。”
“你学历高出身好,跟这样的暴发户有什么共同话题?你跟他说品茶听音乐会打高尔夫,他听得懂吗?”
季欢看看满脸平静的容琛,迟疑:“怎么了?庄伯母看起来很生气。”
她哪儿听得了庄煜被贬低,一时之间装不下去,怒道:“季欢,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容琛舌尖抵住上颚,猛然绷紧了下颌的线条,神色阴沉地可怕。
在她问出口之前,容琛干燥温热的大掌捂住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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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个屁要!”容琛骂出了声:“你那套歪理邪说,你愿意相信是你的事情,别拿到大小姐面前来恶心人。”
“我又怎么样?”容琛目光汹汹,坚定道:“哪怕是我,也不行!”
季欢险些笑出声。
季欢认真道:“倒也不能说是管着……”
庄太太掩饰不住她的轻蔑:“门当户对是有理由的,不然空闲时间你跟他讨论什么?捡垃圾还是年少时候辍学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