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自己心脏动的声音，几乎要蹦出腔，他这辈子都不曾有这么紧张的时候，甚至要掐住手心才能冷静。

        这是一成年人的肉，褪去了青涩味，像一颗熟透的果实，正待人采撷。

        戚长赢也在看他，跟她所说的一样，里衣沾了水就变得透明，肉色透了出来。

        “诶诶！”江宴渊从她后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戚长赢用足尖试了试温度，慢慢踏入一整条，然后子跟随着埋入水里，她满意地深一口气，眉目都舒展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泡温泉。

        最先动作的是戚长赢，她一步步朝着江宴渊走去，直到把他到背靠池。

        戚长赢莫名其妙，“解衣服啊，不然你这样下去跟没穿又有什么区别。”

        江宴渊立转过，看见了朦胧雾气中戚长赢的，她站在水中，起伏的水面搅碎了她的影，那么的不真切。

        江宴渊站在她背后，“不敢下去吗？”

        “好啊，什么时候？”

        水滴砸落的声音，纱帐被风刮过的沙沙声，还有戚长赢浅浅的呼，好像炸在他耳边。

        戚长赢可耻地心动了，最近天气又冷了，而且临近年末，她更没时间外出，既然江宴渊邀请，她有便宜不占王八。

        两人是换了衣服才来浴池的，江宴渊一轻薄的里衣，下水后什么也遮不住。

        他掐住自己的手心才维持着理智，最后他还是选择就这样下水。

        说得也是。江宴渊松了手，下一秒他又猛地意识倒他要看见戚长赢的了。

        “因为我怕死呀。”

        算了，她对这些人谁当皇帝本没兴趣，爱怎样怎样。

        戚长赢坐在池子边伸手撩了一捧水，温热的泉水从指中过，又落回汤池中。

        江宴渊很坦，他笑笑，眼眸微沉，“你真以为我就好过了吗？我又不像江宸焕手握实权，他弄死我跟弄死一只蚂蚁也差不了吧，日后无论谁是皇帝都轮不到我。”

        江宴渊从床上下来，掀开被子，“此刻。”

江宴渊嫌弃撇嘴，“不，我郊外的庄子有一天然温泉，在冬日里泡泡，岂不美哉？”

        穿过层层纱帐，可以看见温泉上方弥漫着氤氲的水雾，整个室内都笼罩着温热的气。

        还真是行动派。

        戚长赢无意中发现这些仆从并不是表面看着的那么简单，而且这感觉非常让人熟悉，她意味深长地看向江宴渊，“二殿下一平平无奇的庄子里都有这么多练家子？”

        他赶紧阻止戚长赢，不曾想愣神的功夫，戚长赢已经脱完了。他顾不得其它，连忙背过去，“你怎么脱这么快。”

        说是郊外，其实已经非常偏僻，几乎是依着温泉而建，江宴渊还惯会享受，庄子也装修得极尽奢华，里的下人并不多，见到江宴渊带着戚长赢进来，一个个都很有眼力见地低下。

        而水中的戚长赢被他看得更清楚，的肩颈，水下的双，还有那模糊的私。

        就像他的一场梦。

        激将法永远是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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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看见江宴渊熏红的脸上有几分不自在，双手抱臂，布料贴在紧实的肌肉上。

        “你怕了？”

        戚长赢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腰带。

        戚长赢才不信他这番说辞，“扮猪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