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在幽静狭长的玄关内,众领袖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便把目光转向尽头的白影,心里顿时涌现出了莫名的情绪。
好亲切,就像面对先祖一样。迦爱心想。
仅一眼众领袖纷纷失神,还好迦惧及时惊醒凝声大喝了一句。
“静心凝神!别被它蛊惑了!”
迦憎身体一震,大惊失色,连忙运转神器力量抵御那股莫名产生的亲和情绪。
其他领袖见状有样学样,迦忧激发惧色神器护佑迦惧,周身不可避免的泛起微弱的白光,虽然他已经尽力压制光亮,但在以黑色为主调的玄关中依旧闪耀的像颗太阳。
迦忧突然感觉自己要忧郁了,我就不该接受这个信物。
迦惧好似听到了他的心声轻轻点头,终于有人能理解我的痛苦了。
“来了啊。”不急不缓似长辈般威严的浮屠语在众领袖耳畔响起,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背醒对他们的催促。
这是当代恶首?竟然如此强大。
迦惧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连忙凑近迦憎小声叮嘱道:“憎,情况不对你立马带他们离开,不要犹豫。”
众领袖虽然很不情愿,但也没有扭捏,在决定族群生死的危难面前他们必须分清主次。
迦憎点头应下,随后一行人在迦惧的带领下,正式踏入宗墓。
这是一座宛如宫殿般恢宏的巨型石室,中间有一条足够五人并肩的过道。
过道两旁置有许多石棺,按照棺椁上雕刻的标记整齐有序的排成八列,并微微向中间的过道偏移,像一位位虔诚的朝圣者共同朝拜过道尽头三阶石台中央躺着的那尊灰白石棺。
石室整体虽然处在山体内部,但并不会让人感觉气闷。相反还有一种清冷的肃穆,令人不禁产生敬畏的情绪。
整个石室里没有明显的光源,但依旧明亮可见,仿佛是天穹上洒下的月光穿过了层层岩障慵懒的散了开来,也不知当时制造这个石室的能工巧匠到底使用了什么神奇的办法,才实现这种效果。
这里是浮屠族的祖地的核心,浮屠族的根源,宗墓,能在这里长伴先祖沉眠的无一不是浮屠族的先贤,石棺上的标记代表其生前的身份,分别表示七位领袖以及族长,但这并不是说所有领袖和族长都有这个资格,据迦惧了解,最近百年内的领袖和族长都没有获得这种殊荣。
“阿难的后人。过来吧,走近点。”白色身影背朝众位领袖徐徐起身,慢悠悠的动作蕴含着古朴的神韵。
众领袖一下子就陷进了它那挺拔的身段和优雅的体态,好似自己面对的不是污秽恶首而是一位人族长者。
他真的在等我们。众领袖没有对恶首的话产生怀疑,甚至本能地信任于他,就连迦惧也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并没有发现异常,这就是他发自内心的感受。
阿难,先祖的名讳。因为年代久远族人少有记忆,恶首是如何得知的?
迦惧不解但还是耐下心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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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一定有很多疑惑。”
恶首缓缓转身,迦惧看到那熟悉又混浊的双目时瞳孔骤然一缩。
“不可能!”
迦惧紧紧盯着那张鼠面,想要看清面皮上的伪装,可惜这就是它的真容。
“惧,你发现什么了?”迦憎问出了所有领袖的疑惑。
“离远点!这是上代恶首!”迦惧脸上带着明显的慌乱,他永远都忘不了这双混浊的眼睛。
“惧,你是不是记错了。它看起来好年轻,怎么可能是上代恶首。”迦喜蹙眉反驳,她宁愿相信对方是披着鼠皮的族人,也不相信它是上代恶首。
“迦惧是吧,没想到你还活着。”
恶首坦然暴露真实身份,混浊的目光掠过众位领袖,最后停在了迦忧身上,“惧色神器信物在你身上。迦惧你已经退位了?”
恶首毫不掩饰令众领袖心里一寒,所有人面容都带上了一丝谨慎。
上个时代的恶首竟然还活着?那它得有多强大?
众领袖现在已经不在乎恶首为何这么年轻,他们只想着该如何取得胜利。
“没错。”迦惧默默上前把其他领袖护在身后。
“这样啊。”恶首说完便沉默了下去,好似在追忆什么,混浊的眼睛里有了一丝光彩。
众领袖一时摸不清它的想法不敢妄动,唯有迦爱突然一反常态,大胆的越过了迦惧的防线,目光如炬直视恶首的眼睛。
“爱,回来!”迦喜急得一把抓住迦爱的手臂,但立马被后者轻轻的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