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剑吟在脑袋里炸响,鬼邪眼睛里的迷茫瞬间瓦解,一扇巨大的光门出现在了阶梯的尽头。
捂住胸口,与平常别无二致的心跳让鬼邪感受到了一丝空虚,好似这里刚被挖去了一块肉。
鬼婴飞着飞着又看到了一行同样眼熟的字迹,“别回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时候我为何会踏上心路。”
鬼邪再次回过头凝望黑漆漆的台阶,好像看到了一对幽暗的眼睛,正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两侧崭新整洁的新式油灯,明亮的火光一下子让鬼邪有了决断。
“希望他们可以化险为夷。”
“我应该往上走吧。”
迦憎摇头,对于心路他也是一知半解。
是剑,是暗刃剑。当初在巨兽腹中我也遇到过同样情况。
“这字是以前的人留下来的?为什么要让我回头?这字迹为何瞧着如此眼熟?”
“算了,或许是我多心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鬼邪这样想着稍稍地走了,听墙角可不是他该做的。
鬼邪终于还是选择回身遁入黑暗,不知走了多久,当眼中再次出现光时,整个场景都变得不一样起来,就好像从室内移到了室外。
“好神奇,砌墙用的砖块纹理竟然都一样。就算是用同一个模具压实的也应该有差异才对。这是怎么做到的。”
鬼邪一路向上,台阶仿佛无穷无尽,任他如何努力都像在原地打转。
“我一定来过这里,为何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鬼邪越想脑袋越是疼痛难忍,他忍不住抱头大喊。
无依无靠的游魂接连与她擦肩而过。她对此不仅没有感到奇怪,而且还主动无视了他们继续向上。
“原来那个时候我走的就是心路。”
当记忆里除了自己以外的形象开始变得残缺,变得稀疏,那些离鬼婴而去的人好似全部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样。
“刚刚是谁站这来着?他去哪了?”回望来时一路漆黑,空荡荡的台阶,鬼婴蹙眉长思,就是想不起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是谁。
“他们能走过心路吗?”
……
这个意外的发现令鬼邪洞察到了一丝真相,他实际上不是依靠自己走完这条心路,而是抓住两种同源力量交汇的间隙击碎心灵壁障才跌回现实。
“不对!还少了件东西!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了!”
“还有,好奇怪啊。我怎么感觉这个字迹...”
“你应该回头。什么意思?”鬼婴听从字迹回过头,身后的油灯在她经过后就自动熄灭,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也不知道那个刻字是给谁看的?”鬼婴无视提醒继续向上,心里仍对那句话念念不忘,时不时回望。
……
“为什么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
……
鬼婴忽然顿止,歪着头想了一会,呆呆的问道:“我怎么在这?”
“我要去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
“有些人囿于过去,有些人放眼未来。因此每个人的心路历程都不一样,我也无法确定他们能否顺利通过求圣考验。”
“?”大大的问号挂在鬼婴脑门上,“这刻字的人一定很闲。”
沿着没有尽头的阶梯,形形色色的人从鬼邪身边经过,凡是可以帮的他都顺手拉了一把,没办法帮的他也没有过多停留,匆匆扫两眼就离开了。
“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另一面,鬼邪也在不知不觉遗忘了其他人的存在。
宗墓,鬼邪二人离开没多久迦爱便忍不住问迦憎。
鬼邪站在光门前,没有着急出去,而是一脸不可思议地回望这条让他两次才走到头的阶梯。
鬼婴正惊叹着,突然发现墙面上好像有一行字,于是停下来认真扫了一眼。
……
鬼邪的脚步越走越扎实,台阶上渐渐铺满了鲜花,他越发感觉这里眼熟。
鬼邪脑袋转了转,抬头灯火通明,回头乌漆嘛黑。
鬼婴抱着游玩的心态一边往上飞一边观察这座看起来有些古朴的建筑。
……
瞅了瞅灯火通明的前路,鬼婴愣了一会,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我的好像要到上面去,回头是不会回头的,必须向上。”
说着下意识的往上飞了一步的距离,两侧墙壁突然哗的一声亮起了一排明晃晃的古式油灯,一直延续到视线看不到的台阶尽头。
一间屋子?鬼邪站在屋外的台阶上听见里头传来一句坚决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