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鬼婴收到了一个意念,下意识地转过头,正好和立在她身边的白色人影对上了眼。
鬼邪听后立马反应过来,对啊,他们现在看到的一切只是心路的映射,除了自身,任何听到的看见的都是源于秽魂内心的镜像,是虚假的。
之后他连手指都没来得及动弹一下,眼前一黑就回到了鬼婴的心路,然后就是面前这一幕。
“好强!”顺着心路长阶一路跟随二人的影子,鬼邪发自内心的感到一阵无力。
“有必要这么谨慎么。”鬼婴嘴巴微微张开,显得十分不理解,明明是优势一方却还这么小心,真够奇怪。
“心路可以映射出的事物可能是让心路经历者记忆深刻的东西。也就是说人影争吵这些内容对秽魂来说并不是很重要。”
“为什么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也好熟悉。我认得他?不对,应该是司徒樱认得他。他是谁?”
“狮子搏兔,亦需全力。像他们这样的人,谁又比谁差呢。”
鬼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滞了,那人身上的压迫感好似破开了时间长河的禁锢直接压在她的身上。
在鬼邪的视角中没有出现白色人影,他只看到从天而降的石坛,还有鬼婴突然不受控制的飞起,被封进石墩之中。
秽魂从鬼婴身上完全剥离了出去,鬼婴也停止尖叫,她第一时间示意鬼邪不要紧张,然后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没错,就是笑盈盈的,虽然鬼婴看不到人影的五官,但是她就是知道他在笑,笑容非常慈祥。
“小婴!冷静,都是假的,那不是你!”
“要结束了。”跟着三个影子在心路上一段小跑,鬼邪突然来了一句。
“又有人来了。”鬼婴发现在战场之外又冒出了一个人影,并且她还从这个人影身上品出了一种名为恐惧的味道。
一边是坑中待戮的败者,一边毫发无损的胜者,鬼邪一句两句慢慢道来,“视敌以弱,不让敌人落入绝境,等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确保无法反扑才终止战斗,不是很高明,只能说很合适。”
鬼邪看着眼前的戏幕,万分不解,“他们在说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
鬼婴深吸一口气,向鬼邪表示感谢,“不用担心,我没事。”
‘他’说着一大堆二人听不懂的话,然后又和第一个人影演起了默剧,看肢体动作像是大吵了一架。
顺着这种感觉,鬼婴缓缓挪动脑袋,一个身上挂着一副金轮缺月十字星纹样金牌的白色人影正站在不远处笑盈盈的望着她和鬼邪。
回到鬼婴自己的心路,鬼邪抱住情绪失控的鬼婴,看着秽魂虚幻的身体从她身上一点一点地剥离出来,有些不知所措。
一声尖叫贯穿耳膜,天地忽然昏暗了下去,鬼婴同鬼邪一起跌出了秽魂的心路。
秽魂误打误撞让心路以为我和它是一体的,所以秽魂的心路也就成了我的心路,我带入的是秽魂的角色,白色人影面对的不是我,是那个时候的秽魂。
带来的负面影响,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人影微微蹙起眉头,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影莫名亲切。
“一对一的时候就久战不下,一对二反倒势均力敌,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咕噜~”鬼婴仰起头看着面前的石坛吞了口唾沫,这正是她诞生的地方。
又是一场简短的默剧战斗再次打响,第一个出现的人影以一敌二,毫不示弱。
鬼婴正疑惑之际,第一个人影便出现了明显的颓势,好像旧疾复发,勉勉强强抗了几轮夹击干脆利落地倒飞了出去,在地上凿出了一个大坑。
【怎么样?喜欢吗?】
白色人影轻轻挥动了一下衣袖,黑月逸和另一个人的影子立即像纸片一样被剥离到了其他地方,紧接着一座黑色石坛从天而降,重重落在鬼婴面前。
两个人影从争吵逐渐变成了大打出手,从东斗到西,树木一片又一片的倒下,大地在悲鸣,无数盘踞于此的野生卉兽平白遭到了牵连,瞬间化成了飞灰。
战斗的两个人影迅速拉开,瞧站位,黑月逸和那个新人影似乎是一伙的。
鬼婴耐下心想了一下,断言道:“我们之所以能听到黑月逸三个字不是我们听到了三个字,而是秽魂对这三个字的印象已经深刻到足够让心路直接把他的名字印进我们的脑海。”
人影呵斥的对面也就是二人的左手边,地里同样冒出了一个人影。
“说得也对。”鬼婴认同地点了点头。突然,她的心猛一缩,面色瞬间变得惊恐,全身僵硬,遍体生出一种被人窥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