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浮屠化身!
应恶首的命令,恶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面那叫一个憋屈。
恶首心里终究是念着阿难的情,没有完全瓦解神路的佛性,为其留住最后一份佛性便收住了金纹。
怒火化作金路焰纹宽白衣装覆裹全身,迦难族长一眨眼像变了一个人,眼神清明,气息凌厉,气质更加稳重、厚实,浑身充斥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朝气。
“迦难的力量可拦不住我。”
作为浮屠族少有的年轻族长,这种程度的冻伤其实难不倒他,之前那般不过是当作留守祭祀高地的借口而已。
它想取回那个本属于他的东西,某种意义上确实是要挖断浮屠族的根基,斩去他们的未来。
“不知我该如何称呼您?第二祖?还是污秽之首?”
“什么?”改头换面的迦难族长没有意识到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凭你这点微末伎俩,又没有信物伴身,如何阻止我?”
恶首不容置疑的命令在迦难族长听来并不刺耳。
简直可笑!
它们看上去好像很不好对付。乐七音这样想道,心里不免更加紧张了起来。
“是吗?”迦难族长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明显是预见了什么不好的画面,覆满白霜的手掌开始一点一点地解冻。
恶首自言自语罢,面朝迦难族长道了一句没头没尾,“这次你休想赢我。”
恶首徐徐开眼,身上的气息变得浑厚,一个眼神就震住了众位恶源。
早早留守高地的浮屠族族长迦难已经提前预感到了恶首恶源的到来,一抬眼便对上恶首自信满满的鼠目。
。
当代迦难族长曾经是怒火神器信物的持有者。
乐七音三人感受到逐渐剑拔弩张的氛围,心里顿时紧张的不行,那些模样怪异的恶源,给她们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我知道了。”恶首合目,其身后的恶源看到了表现的机会,全部开始蠢蠢欲动。
迦难族长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不卑不亢,独独凸显出一份尊敬。
克制内心的愤怒,迦难族长把声音压得很低,十分诚恳的说道:“我不想阻止您。可造物之缘难断,为了我族好不容易走出的道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必须站出来。”
“你知道的不少。”恶首感到意外,也仅仅是意外。
金纹绽放金光,在这道光芒的照射下,一缕缕金色烟气自圣路上徐徐腾升,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地消解。
恶首说的是实情,它确实没有为难浮屠族的领袖和族人,迦惧的死完全是他一厢情愿式的自我感动。
“这就是你最后的倚仗?比起阿难,还差太远了。”
不过,憋屈只是暂时的,在恶首看似慢悠悠的带领下,众鼠很快就爬到了山顶。
恶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像真正的登山客,一边爬山一边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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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惨死在恶源、污秽手里的浮屠族人,与它又有何种干系?
恶首微微颔首,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污秽和浮屠其本质没有区别,只不过前者出自它手,借用迦难的力量。后者出自阿难之手,借用那个本属于他的东西。
恶源闻言不敢不从,纷纷内敛气机,就连呼吸也刻意收弱了几分,动作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无意散发出的气息震散神路上仅剩的佛性。
山道崎岖,失去大部分佛性的神路已经无法发挥其本身的神异功能,沦为了最普通的磴道。
“给我安静点。”
林锐倒不担心什么,因为他知道他们的想法其实不重要。
“阿难的力量...”在迦难族长身上恶首仿佛看到了挚友的影子,思绪一下子被拉到了过去。
“清姐...”朱筱筱拉了拉乐七音的衣袖,三个人很有默契的缩到了迦难族长的身后,神色紧张的审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那些孩子和我的朋友怎么样了?”
“都很好。我没有为难他们。”
恶首自顾自说话,从头到尾都没有把迦难族长放在眼里,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收敛力量,登山。”
毕竟在恶首眼里,恶源也好,污秽也罢,都只是达成目标的工具,作为创造这个工具的人,它难不成还要承担工具制造的恶孽?
“自然是以命相搏!”迦难族长往前踏出一步,身上老气挥之一空,取而代之的是蓬勃的生机以及无尽的怒火。
“真是怀念啊,虽然都是些不好的回忆。”
“那应该清楚我的目标。那么,让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