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玉珠提及裴允谦,平阳这才猛然想起他来,她急着问道:“表哥怎样?那河水急,他没有被激出什么毛病来吧?”
裴允谦道:“明日一早,这桥面就能修好了,我要赶着回去领差去北疆,明日就得动身回京了。”
裴允谦只道:“你管好自己就好了,不必为我操心。”
裴允谦冲着平阳点了点头,见她面露伤感,他又笑着道:“圣上的意思是让我先去北疆历练,待今后可能还要回京的,你且放心,便是我不在京中了,也照样能为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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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守着,我看看表哥去。”说着,平阳起身出了屋子。
“我无碍的。”平阳走上前,看向裴允谦道:“昨日,真是谢谢表哥了。”
裴允谦瞥着平阳惨白的脸色,又忍住不催着她道:“看你累的,左右他也死.”
平阳微微叹了口气:“他这个样子,我哪里睡得着。”
裴允谦催着平阳,平阳却没有动,她问道:“那秋水凉得厉害,昨日表哥为了救夫君在水里泡了好一阵子,你有没有受风寒?”
玉珠回道:“表少爷无碍,方才我出去端热水刚见了他,他还跟我打听您和姑爷呢。”
说着,他抬头看向平阳的屋舍,笑着道:“我看这小子昨日的举动,可见是真心在意你了,呵呵,如此我也放心了,但若是他今后再敢不珍惜你,我定将他再扔回曲水里去喂鱼。”
话一出口,他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改口道:“左右他也无大碍了,你莫要累着自己,快回去睡一会,养养精神。”
平阳正要转身回去,裴允谦又说道:“左右他也无大碍了,你莫要担心。我已经命人回王府递了消息,待王府里派人来接,你就带着他回去将养几日,待他养好了身体,你们再回京罢。”
平阳苦笑了下,喃喃道:“我也是大人了,表哥不必总为我操心。”
平阳被他逗得掩嘴一笑,叮嘱道:“秋水凉,你也莫要大意了,一会我让她们给你端碗姜茶去。”
玉珠倒了一盏热茶给平阳,跟着坐在她身边道:“真不知姑爷是怎么想的,这桥面不过一两日便能修好了,他非要跳河游过来,哎呀!真是吓死人了,若不是表少爷机智,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说着,她像是担心平阳不信似的,裴允谦又对着她开了句玩笑:“咱们可是江南人,我这从小泡在水里长大的,可比那些旱鸭子要耐水。”
平阳问道:“那你呢?”
平阳闻言,她转过身来,看向裴允谦道:“那我们再回京中,表哥岂不是就要远赴北疆了吗?”
,姑爷若是醒了,我唤您就是了。”
裴允谦正在驿馆的廊下立着,他见平阳出来,迎上来两步开口道:“我听玉珠说你昨晚熬了一夜,现下出来作甚,怎不在屋子里睡一会?”
裴允谦微微一笑:“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快回去罢,清早外头凉,你回去睡一觉去。”
裴允谦看向平阳,笑着道:“我无碍的,你不必为我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