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高升,明媚的阳光普照着金碧辉煌的皇城,映得那褐瓦琉璃闪耀出璀璨的光彩。
今日,李陵下了早朝没有去勤政殿批阅奏折,而是径直折回了椒房殿。
昨日宫宴回来后静姝便觉得不舒服,李陵今早上朝瞥着妻子依旧昏睡的虚弱模样,心里便有些担心,要操持一个偌大的皇城并非易事,尤其是今年赶上朝贡年,又是接待各路藩王入宫朝拜,又是操劳宫宴,免不得都要静姝辛苦。
李陵加紧步子进了椒房殿,见宫人们鸦雀无声的立在外殿,他朝着内殿瞥了眼,开口道:“皇后还未起身呢?”
紫云上前,回道:“娘娘一直在睡,方才奴婢进去看了一眼,娘娘说觉得累,要休息。”
李陵闻言,他自顾解下外氅交给宫人,便急着进了内殿。
描金绣凤的轻纱幔帐深垂,李陵走到床边,小心的拉开床幔,他见妻子眉头深锁,便担心的用大手覆上的她的额。
有些发烫。
他唤醒妻子,关切道:“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直到李陵唤她,静姝才察觉,她半睁开眼,低声道:“就是感觉有些累。”
“我去让她们唤太医来。”
李陵正要转身,静姝抓住了他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回道:“我无碍,许是这几日有些累了,在休息会就是了,待会我自己让她们请太医来就是了,你快去勤政殿罢,年底事忙,莫要在这里耽搁了。”
李陵抬手抚摸着妻子的额头,蹙着眉头道:“你这样,我怎能放心?”
“我这就让太医来诊脉,你听话。”
说着,李陵便大步出了内殿,对着外头的宫人道:“皇后凤体违和,快去将温太医请来。”
一会功夫,太医随着女官入内,紫云将他引到内殿,隔着床幔为静姝诊了脉。
还未待太医收诊箱,李陵便急着问道:“皇后如何?”
太医忙俯身回道:“皇后脉象沉缓,看似劳累导致的气虚之症,待微臣开一副药,先吃吃看。”
李陵又道:“当真无碍吗?你可要慎重。”
太医道:“应是无碍,待吃了这幅药,微臣再诊治。”
静姝见李陵难为太医,隔着帘子道:“我不过是觉得有些劳累,能有什么事,待吃了药,再让太医来诊就是了。”
李陵这才放过太医,挥手让他退下。
这温太医乃是紫云的夫君,紫云与他出了内殿,开口道:“娘娘这阵子一直没什么精神,你可看仔细了?”
“娘娘凤体,我怎能不尽心。”温太医回道:“前阵子来给娘娘诊脉,亦是脉象沉缓,从脉象看来应是无大碍,也只能吃了这几幅药再行诊断。”
原来的张太医已经告老致仕,顶替他太医院院正之位的便是他的徒弟温太医,现下太医院里,温太医的医术是最高的了。
紫云相信丈夫的医术,但事关静姝凤体,她却是丝毫不敢大意,又道:“你若是拿不准,不如这几日去将张太医请回来,让他给娘娘看看。”
温太医嗔了眼妻子,无奈道:“便是神医,也是循序渐进的医病,你莫要着急,待娘娘吃了这几服药再看。”
静姝服下了药,便又昏昏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