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回道:“忠心自然是要表的,但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你要与陛下说,咱们雍亲王府要裁撤护卫军,加大对朝廷的贡奉,令派王府子孙入宫学习。”
赵宣一听这话,顿时摇了头,道:“这也太苛刻了罢。”
“咱们亲王府不过五万护卫军,哪里还有裁撤的空间?”
谢氏道:“按照规矩,亲王不过三万护卫军,当初先帝顾念着祖母恩情,还破例多封了咱们两万呢。”
“如今陛下当政,咱们再这样特例,就不合适了。”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说着,赵宣又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咱们手里有五万军队,万一有个什么,咱们到底还是有些抵御的实力的,若是再少,便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了呀。”
谢氏白了眼丈夫,无奈道:“莫说区区五万人马,便是再给你五万,朝廷真的要撤藩,你还能抗衡得住不成吗?”
莫说再给五万,便是再给五十万,李陵若想治他,也是轻而易举。
如今的帝王可是曾经的战神,莫说一个区区藩王,便是高山国那样的大国和匈奴铁骑,都是他手下败将,他赵宣又有什么资历能与之对抗。
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认清现实。
赵宣长长的叹了口气,回道:“也是这个理儿。”
谢氏道:“咱们若提出与其余亲王一样留三万护卫军还是不够,你要上奏陛下,提出只留下两万便可。”
谢氏见赵宣又是面露心疼的样子,劝道:“陛下现下还未腾出手对藩王下手呢,咱们率先表示出足够诚意,一则能表忠心,二则也是给其他的藩王起个表率,若是其余藩王有识时务的,纷纷照做,陛下岂不是不费力气便可以削弱藩王的势力,这份大功,陛下还不是要记在咱们雍亲王府的头上嘛。”
“所以,咱们的诚心要表达到位,而且,要趁早。”
赵宣虽不是精明强干的主儿,但他贵为皇室嫡系孙,亦不可能是个没有政治觉悟的人,他知晓妻子说得在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撤销了军队就等于自降了身价,哎呀,想想就心疼。
赵宣的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他看向妻子,道:“我看光是撤掉了护卫军就已经足够显示咱们的忠心了,难道还真要送孩子去宫里当质子?”
“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吧?”
雍亲王府子孙虽多,但是赵宣身为雍亲王府世子,若是往宫里送质子,自然是要选他的孩子了。
他现下有四个儿子,还有两个未出世的,谢氏肚里里一个,孟氏肚子里一个。
虽然这两个还不知男女,但他也算是儿子繁茂了,只是要送出去,虽也知晓便是进了宫里也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但到底还是舍不得的。
再者说,妻子也未必舍得自己的亲生儿子被送走,她若是打着孟氏肚子里孩子的主意,那孟氏哪里能饶得了他。
光是想一想,赵宣就头疼。
谢氏可没有赵宣这些想头,她现下是站在雍亲王府未来的大局来考虑问题,至于孟氏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能代替自己的儿子去,自然最好,但现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