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么死了，就不必再承受这些。

        做完了一系列的事后，屠攸才发现邀月已经侯在了门外，朝她招了招手：“你先带她回清心院，我去禀告大人。”

        屠攸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属下失职，夫人她……咬舌自尽了。”

        “是。”

        她做这一切，又意义何在？

        “不要，不要……”

        邀月走过来，俯下身打横抱起裴祈，略微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势与淤青，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吞回了肚子。

        没过多久，裴祈的声音渐渐小了，变成一句句低唤，最后在伙夫们的笑声中销声匿迹。

        越想越气，容钦干脆泡了个冷水澡，怒火才逐渐消退。

        容钦吸了口气，强忍下胸口翻腾的怒意，攥了攥拳：“去把席卿叫来，叶柔有任何闪失，你们就都别活了！”

        裴祈被两个巴掌打的浑浑噩噩，挣扎的没了力气，这几个伙夫就变本加厉。

        目送着邀月与裴祈离开，屠攸重重的吸了口气，抓起掉落在地上的佩刀，一个闪身离开了原地。

        屠攸解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裴祈身上，顺便撤下了自己的一片一脚塞进裴祈口中，防止她再想不开。

        他今晚本就没打算碰叶柔，只是看她人尽可欺的模样忍不住逗弄一番，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敢打他！

        他长这么大，哪怕自己的爹娘也从未打过他，这女人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她怎么敢？

        要不，算了吧……

        屠攸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道：“属下只是按照大人的吩咐做事，只是夫人受不得凌辱，一时想不开才……不过幸好发现的及时，属下已经将人送回了清心院，由邀月照看着。”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撕碎扯烂，就连单薄的里衣也不得幸免。

        突然，里面传来伙夫惊讶的声音：“她怎么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

        伙夫们也知道自己惹了大事，不敢怠慢，穿好衣服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容钦一眼扫过去，蹙着眉问：“怎么？事情办完了？”

        裴祈，你斗不过容钦的。

        “什么？”容钦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再次冲上眉头：“本相不是说过留她性命，你怎么办的事！”

        容钦回到书房后，一拳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

        屠攸闻声怔住，双瞳瞬间瞪大，一个健步冲进人群，将她身边的几个伙夫一脚踹开，阴沉着嗓音咬牙骂道：“滚！”

        她倾尽半生，试图保护的黎民百姓，现在居然对她毫无任何怜悯。

        说得多了，就连自己也性命不保。

        院外，屠攸背对着里面不堪入目的画面，紧紧抿着唇，听着裴祈一遍一遍的求饶与撕心裂肺的哭喊无动于衷。

人，曾经也是百姓，只是进了容钦的府邸谋求一份生活，可为什么？

        她也只是个再卑微不过的下人，无权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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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回了卧房，却见到本该监视叶柔的屠攸早早的就侯在了那。

        为什么这些连最起码的善意与良知都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