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半人半蛇的柳大公子，林逸不动声色地离他离得远远的。

        在不动用五明降魔扇的前提下，他也休想打过柳四。

        蒋超解释：“身为河神，本身并没多少本事，但河神特有的镇河印，便是无二法宝，上可呼风唤雨，下可号召一湖之水，为已所用。柳四武力值再高，哪里斗得过镇河印这种官家法宝？主要是那河神性弱，畏惧柳四凶名，故不敢硬碰硬，主动避其锋茫罢了。”

        张然回答：“有，都城隍勾魂第三大队，便专司水域勾魂任务，队长王斌与我也颇有几分交晴，清醒老弟若是用得上他，我马上把他叫来，供您调谴。”

        法师们和行动处成员都感念柳大公子舍命相救，今天白日里还组团去娘娘庙给柳大公子烧香参拜。有了香火愿力的补给，柳大公子才得以恢复了些许法力。但他那断掉的蛇尾暂时没法长出来了，一旦化为人身，双腿就会疼痛不止。

“对了，林先生，我还有一个疑问，上次对付罗刹女，您那把扇子好生厉害，这回为何不拿出来对付柳四呢？”要是用上扇子，人间清醒的威名岂不更上一层楼？

        都城隍勾魂三队队长王斌很快就赶了过来。

        身为鬼神也是无法下水的，除非是专管水域的神职，自带避水bug。

        其他鬼神也纷纷附和。

        明清：“……”

        “堂堂河神，老巢都被霸占，也忒丢人了！”老曹不屑地道。

        王斌并未穿阴差制服，而是一身正儿八经的清朝装扮，头戴小圆帽，身后一条大辫子，身穿灰长衫，手上还拿着把扇子，花白又稀疏的三羊胡须足足有三寸长，俨然一副晚清书生打扮。

        人头蛇身的常十一用纤细的手腕捂着依然还有些撑的胃，回答：“错不了，那天吃了主人您那么多红糖，少说也得消化几天才能动弹。”就连她，半个月前不过吃了十多根香，和一只七八斤重的鸡，到现在都还有些撑呢。

        ……

        此鬼抖了抖身上的水渍，还朝林逸文绉绉地拱手揖礼：“小的都城隍勾魂三队队长王斌，见过清醒大人。清醒大人吉祥万安。”

        装逼的最高境界，非主人莫属了。

        “柳四实力太弱了，我怕把他一扇子给扇死了。”

        林逸硬着头皮拱手道：“王队长，水域阴寒，远来劳苦。”

        于是林逸带齐宠物，又叫来老曹、张然、蒋超、柳大公子等平日里关系较好的神职，一起去了柳四在北海的洞府。

        可问题是，柳四正躲在他的洞府，要怎么下去呢？

        老曹不屑地道：“堂堂河神，连柳门都打不过？也太菜了吧。”

        站在北海用人工堆砌的堤岸边，今晚的夜风相当乖觉，湖面湖澈而平静。

        虽然知道柳大公子是难得的好蛇，但他仍然膈应啊。

        同样是人头蛇身的柳大公子道：“常十一说得没错。柳四吃了那么多红糖，少说也得消化十天半个月才能动弹。他也知道自己的弱点，在未完全消化掉食物之前，不会轻易离开洞府的。”

        听着对方文绉绉的用语，林逸有些头痛，这

        一想到柳四还有可能入自己的梦，做他的保家仙，林逸就膈应的不行，索性先下手为强。

        林逸想了想，胡乱找了个理由。

        林逸问柳大公子和常十一：“你们确定，柳四还在此处？”

        林逸又问：“可还有其他司掌水域的神职？”

        老曹大大咧咧地举着狼牙棒道：“柳门爱暴饮暴食也不是秘密了，暴食后会连续数日不得动弹，既如此，就更该趁他病，要他命才是。”

        王文斌恭敬地道：“清醒大人之命，虽赴汤蹈火，斌亦不敢辞。”

        刚好看到这句话的白洁差点就笑出声来。

        那天对付柳四，柳大公子还是出了大力的，为了蛇口逃命，自断两回蛇尾，还用血淋淋的尾巴救人，甚至为了救人，又自断了一回尾巴。

        “多谢张兄。”

        阴将蒋超说：“北海确实有专司河神，不过我听闻，百多年前，北海被柳四霸占后，这位北海河神便只能被迫搬家了。这些年来，鲜少再听到此人消息，自今踪迹难觅。”

        老曹提议：“北海面积可不小，应该是有河神的吧？要不把河神叫出来，让他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