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她都想和离了算了。
男人也不争气了,整天不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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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因祸得福,她那好日子,都是因为咱们,咱们家不把她嫁到汤家村去,她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吗?她应该感恩才对,可是,我找她要一点银子回来给爹娘治病抓药,她都不给,小气得要死,还让她家的后崽把我打出来……”
她的一双儿女也是经常生病,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的。
家里的公婆年纪也不算大,但是身体却不行了。
儿子以前还在学堂里念书的,夫子都夸他聪明,说他是秀才子之姿,结果,现在被休学了。
公公咳嗽不断的,恨不得把肺咳出来,婆婆的眼睛不好使,几乎都快要全瞎了。
“你等等我,什么大收获,也说与我听听……”
也难怪她憔悴不堪。
粮食回来。
施蔓儿送的那些精细粮食,给小元宝留了一些之外,其余的都拿去镇上,换成对等的普通人家吃的粗粮,这样,大家都能吃饱吃好。
家里的媳妇埋怨他,“你怎么又几天不在家,去哪里鬼混去了?还知道回来!”
“什么鬼混?我去外面做生意去了,累得爷我浑身都疼,快给爷按按。”
男人经常不在家,整个家都是她在支撑。
大山媳妇一听,黑了脸,“我给你按个屁!你是不是把爹娘看病抓药的银子,都拿出去鬼混花没了?”
她坐在炕沿边上,银色的白发爬满了她的头。
众乡亲们纷纷夸蔡氏会做人,给她们家盖宅子也就更加的卖力了。
没有男人,靠后崽也能过上好日子。
刚好听到了蔡大山把事情的经历全部说了一遍。
她不确信地问,“儿子,当真是蔡三丫吗?你之前不是说她变成寡妇,男人打仗打死了,几年没回来,还带了几个拖油瓶,日子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吗?”
大山媳妇听到了,感慨,“三丫这是因祸得福了。”
好不容易到家了。
浑身都疼,在路上坐大车的钱,都是赊欠着的。
“呸呸呸!瞎说什么,做生意亏了,还能怪我啊!自古以来,做生意都是有亏有赢的,但是,这趟出去,我绝对有大收获,我去给爹娘汇报去了,包管爹娘激动……”蔡大山抬脚就朝里屋走去。
“是啊!娘亲!就是三丫,人家现在可体面了,衣裳那都是新灿灿的,就差穿金戴银了,她家的小姑娘还穿狐狸大毛的披风呢,那披风没有大几十两银子,拿不下来,您说说,那多富贵啊!比咱二妹都过得好呢……”
蔡家公公躺在炕上,苍老的面庞上,难得露出欣慰之色。
小跑两步,追了上去。
蔡大山回到了家里。
结果呢,没几年,杂货铺子就折卖了,家运一天不如一天。
以前她嫁过来的时候,蔡家还有个杂货铺子,日子能过,她以为是嫁了一个好门户,以后吃喝不愁了。
蔡家婆婆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怕摔跤了。
大山媳妇试探问道,“你要多少?”
大山媳妇面目悲苦,气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