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
寨子里的人也纷纷醒来,有人匆匆而去,不一会却见三当家匆匆而出。
当看到裙摆污秽,脖间有印痕的明似锦出现时,徐婧羡眸底风云涌动,忽而伸手,朝着明似锦那边道:“锦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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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是受了许多苦,才会这般小心翼翼。
徐婧羡伸手将兵符一并交给徐四,“明晚太阳落山之前我若不曾归来,你便带人上山。”
他却透着重重人影闻声望来,似是能隔着木屋瞧到明似锦似得。
一想到这里,她心口疼的抽抽,只能看向木屋的缝隙之外。
明似锦睫毛儿微颤,却在离他三丈远处,被迫停了下来。
明似锦抿着唇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本该安于朝堂之上做个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军师,带兵剿匪纯属狗拿耗子,没见怎滴,就被人擒了王。
立马有两个人一左一右跑开,一个奔向二当家寝屋门口站岗,一个奔向关押着明似锦的木屋。
世人皆在背后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阴险狡诈为了荣华不择手段,靠近他之人,无不贪图他此刻安国侯的荣光。
她,不愿!
或许人家是深入敌营打探情况,青云这一叫岂不是让徐婧羡暴露在这营寨之中?
“去,将那女人带出来。”三当家摇着血扇道,“顺便看好二当家,让他多睡会。”
可想要回去见到铭哥儿,就得让徐婧羡成为她的依仗。
徐婧羡如此想着,伸出来的手缓缓收回,回眸看向三当家,寒声道:“我身上藏了毒,要么一起死,要么放她走。”
果然,青云话音将落,徐婧羡那边就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卸下盔甲,去下兵符,他只是一个,想要找回自己孩儿娘亲的徐婧羡,并非皇帝身前红人安国侯。
次日。
三当家打量了面不改色的徐婧羡一眼,心中暗道邪门。
唯有她,送回铭哥儿,却不入侯府。
黑夜刚刚还强大无边,眨眼却瞬息万变,极暗之后,天边浮现出一道白中泛青的丝带。
“咦,侯、侯爷!”青云眼尖,也瞧到了徐婧羡,立马叫喊道,“小姐在这。”
他已经负过一次她,便断然不能再负第二次。
就跟旁边这些人与两侧那些树木无异一般。
明似锦伸手捂住青云嘴巴时已经晚了,这丫头后一句竟是连结巴都不曾有。
明似锦半梦半醒中,一直吟醒着铭哥儿,不敢睡太踏实。她已然知道,今儿是她离开明家的第三日,真不知铭哥儿会哭闹成个什么样子。
刚抬脚,身侧的人将刀支在了明似锦的脖子上,她竟然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再次停步。
没多久,一个朗姿独艳,却又身型单薄的人影随之上了山。
奇了怪了,这不论是娇滴滴的大小姐,还是柔弱弱的俏侯爷,一个两个都当这群人是摆设似得,上山寨就跟回家一样。
这是,被擒住了?
自小到大,无人替他排忧解难,亦无人真心为他所想,唯有那个被自己利用的彻底,却还自毁名节,为他留下血脉的明似锦。
徐四自知拦不住,便在徐婧羡走后,暗中传信给徐三,让他留意侯爷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