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苏恩德带着一众兄弟登场城墙,他眯着眼观摩动静。
只要三五下,一棵小树就摇摇欲坠。
牛羊是波洛茨克村民仅次于农田的财产,尤其是牛,他们需要获得奶制品过日子。
「还有这种事?」
由他亲自带队,这面树林正在快速毁灭。砍后的松树被裁掉树枝,留下树干后背上绳子拖曳到那最大村庄了。
被震动搅扰清梦的维苏恩德,抓起皮大衣在身上一裹,不修边幅得就冲出温暖房间,向着高处的哨兵大喊:「到底怎么回事?」
「怪了,敌人在伐木。他们干这个做什么?」
「老大。」有哨兵谨慎问道:「莫非,他们有意早攻城锤?」
有节奏的呐喊声已经不是情绪的宣泄,它分明是一种警告,可以无视北风呼啸的干扰,令盘踞在村庄里的斯摩棱斯克人意识到,堡垒内的罗斯人已经准备迎接挑战。
已经顾不得太多了,敌人既然打算动手,守军就必须保证最佳的体能去迎战。
搜刮一番木车后,树干纷纷堆砌其上,两车并为一车,它们被故意堆得很厚,如此像是载运木材的四轮车由此诞生。
「攻城锤?那就要砍伐大树,去砍伐小树纯属荒唐……真是的。」维苏恩德绷着嘴摇摇头:「太奇怪了。不过无论如何奇怪,该死的瓦季姆一定对我们有图谋。」
「老大。」一名哨兵指着东北方向:「你快过来看看!那里的大树正在倒塌!」
轰然倒塌,那意味着什么?不知道。
现在大家无分族裔,待在堡垒里的都是堡垒守军。
他已经热得不穿皮衣,上身仅着简陋单一,手握缴获的罗斯长柄森林斧,对着小松林泄愤。
他不像是在砍树,面前的树林好似一名名列阵的敌人,他正在砍杀敌人。
毕竟很多生活所需的木材不需要它取自参天大树,村民需要木材便于分割处理,往往碗口粗的松木最为常用,而这样的松树在不远处的原始森林里不是很好找。
话音刚落,双脚又感觉到震动。如此震动维苏恩德是熟悉的,北方巨型云杉被砍倒后,它坠落之勐有时能自我断裂,引起的震动能将看热闹的人震倒。
按照瓦季姆的计划,如此火焰木车少说也得准备十辆,它是多多益善的。
于是,简直憋疯了的兄弟们,他们仰天咆孝,在一位丹麦武装商人的鼓动下开始有节奏的维京战吼中,甚至堡垒内的波洛茨克人也加入呐喊。
堡垒内的女人也都动员起来,她们不会直接参与作战,后勤方面的诸多工作维苏恩德安排给她们。最关键的莫过于做饭,在维苏恩德命令下,当前所有粮食可以敞开了吃。
也不止是它!
村民畜养的所有牛羊马匹都被杀死,被剥下的皮革被钉在士兵的木盾上,新鲜兽皮很快冻得坚硬,此举只是加强士兵的防御力。此举并非主要目的。
如此种树行为不足为奇,尤其是诺夫哥罗德城外的白桦林,它就是当地人故意种植,使得在松林海洋里突然冒出一片白花花的树干。
它们就是攻城的利器!攻城之际,所有木车提前点燃,趁着火焰旺盛之际军队将之直接推到敌人的木墙之下。
而大量的牛油被故意熬出来,大
自觉不能颐指气使对着部下吆五喝六,他亲自拎着斧头带着兄弟们直奔树林。
与此同时,下令伐木的瓦季姆的确在为大决战做最后准备。
连牛犊都被杀死,斯摩棱斯克军得以在大战之前大快朵颐牛肉。
维苏恩德不需要去明白敌人具体目的,现在河道彻底封冻,一旦对岸出现奇怪异动必然意味着敌人准备攻城。
他站在木城墙上对聚集起来的人们呐喊:「斯摩棱斯克了打算动手了!兄弟们,准备好武器虽准备应战!」
堡垒内房舍上的积雪正随着震动缓慢落下,而一些冰熘子的确如箭簇一般直勾勾砸在双脚踏足的雪地上。
发生大动静的树林他并非陌生,那是靠近波洛茨克村庄的林地,当地村民生火做饭的木柴基本来自于此。波洛茨克人会故意栽种一些树,这样待其基本成材即可砍伐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