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见到已经虎背熊腰的卡姆涅时,不不禁笑话此人的不够庄重。
因为留里克离开之际可是给了他任务,整个机构都在大肆打造兵器和防具,重中之重莫过于再生产足够装备一个旗队的胸板甲。材料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当涅瓦河封冻,水里锻造就暂停了,使得打造剩余板甲的工作变得费时费力,卡姆涅身份虽高,已经被逼急的他不得不亲自上手打铁了。
他用粗布包着头,随手拿地一顶皮帽不慎还戴歪了。他半躬着身子欣赏那锌锭,半天说不出这是什么。
这粗壮的男人转头反问蓝狐:“这法兰克的宝贝,叫什么?”
“你竟然问我?我如何知晓。”
“你掠夺它,至少也知道一个俗名吧?”
蓝狐点点头:“这倒是有,叫做scheor。当地人就是这么念的。”
“什么意思?”
“闪闪发亮的铅罢了。既然你都不知道,或许只有国王能认得出。”
“好吧。”卡姆涅耸耸肩:“如若没什么大事我还要回去,或许你还不知,为了大王的兵器订单,即便是我也不得人亲自上手了。你的这些金属锭既然要谨献给大王,我就差人来全部拿走,你意下如何?”
“你尽可拿走。”
卡姆涅笑嘻嘻得打赢了,麻利得吩咐随从以奔跑的姿态回去喊人拖曳雪橇来搬货。
卡姆涅的确不认识这些闪亮的金属锭,他清楚认得铅锭,也从那闪亮金属锭处有了一番联想――它的亮白中还有着一些天蓝色又发绿的感觉,不可否认现在明明阴霾未散,它已经足够闪亮,若是沐浴在阳光下它岂不是……
最初给铁片鳞甲鎏上一层银的事情卡姆涅就是参与者之一,如今给器物鎏金的工艺他已经很清楚。此乃原始的镀金工艺,给铁板浇上一层银水,冷却之后就算是镀上了。当然也有更加省银了的手法,彼时的留里克掠夺了大量银币,就有了挥霍资本,为打造一支人数有限却必须花里胡哨的部队舍得砸钱。
这样的处理使得鳞甲不但防锈,最重要的莫过于故意过分凸显其金属色泽。
缺点当然是太费钱了!
卡姆涅不禁思考,如果这东西就是所谓“闪亮的铅块”,是否也能如铅一般处理?铅水很容易烧制,将铁片夹着在铅水里涮一下,冷却后即可粘黏,多来几次铁片就裹了一层铅。
既然大王要一个旗队的新胸板甲,有条件的话自然要做得更加华丽。卡姆涅当然有着邀功的意图,再说这些宿命“闪亮铅锭”的金属总量实在是多,不说给五百副板甲镀是一层,它的用量或许能满足两千副呢。
前提自然是它能如铅锭一般容易熔融。
在平坦的码头故意逗留是蓝狐有意为之,他的双脚贪婪得享受站在平整大地上的感觉。
对于折腾了需求的乌鸫特来西亚,她萎靡的精神随着踏足陆地终于有所恢复。
只有进入码头,面对着宏伟的新罗斯堡木墙,放眼四顾是热闹的居民区,以及那围墙无法遮掩一尊大建筑的存在――居所那就是罗斯王的居所。
这里的确没有如亚琛王宫、亚琛玛利亚大教堂般恢弘的大型木石建筑,连城墙也是木头而非石料。
名为新罗斯堡的城市的确已经与乱糟糟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