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师父的本事，是与不是？”

        红衣人却是笑而不语，挥袖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后，方才转身侧头道：“对了。朝廷下了召回令，命你我两日回京复命。金面首座与其有心思在此胡乱猜测，还不如想想回去以后，该如何对内阁解释。公主被娜妮亚掳走，你可是有失职之责。”

        “二皇子不是来历练的吗？那你便随韩商的队伍同去吧，记住，尽量疏散难民。且不可与格尼的部队产生纠纷，切记！”最后，元博转头对萧笙说道。

        韩商三人还未散去，红衣人与张风晓也已走出了大帐，正远望着云州大火注目，各有所思的神色。

        张余迟疑了半分，倒也点头，走向了大帐。

        红衣人笑着，抬手示意元博继续说下去。

        元博冷哼，“你背后之人是谁？是不是太子？”

        萧笙并未犹豫，转头，便策马追赶韩商而去。

        “哦？我为何要这么做？”

        元博下马，正色道：“韩商，即刻带白羽卫入城，疏散百姓，尽量救火，将损失降到最低。崔三，你一同前去，命城中铁面官尽数退出，不得有误。”

        而在元博看向张余时，还未说话。

        “而你一入城中，便命红衣人暗查军械库。恐怕也想将其中的火药据为己有，但你并非是要阻止这批军械落入突厥人手中。而是想另做他用，若本座没有猜错，即便阿史那不炸城，你也会炸，对吗？”

        二人当即领命而去。

        红衣人走到一边后，笑道：“金面首座有何事？”

        元博正襟道：“此前你手下之人来报，说库房已空。想必说的是云州的军械库吧？云州乃边关要塞，地位举足轻重。若说在大燕的诸多城池中，有哪座城可以配备火药库，那么云州必在其中。”

        回到大营门外时。

        张风晓已然抢先道：“渔儿，你跟为父来，有话和你说。”

        “军械库空了，定然是此前阿史那占领之时，将库中的火药都搬走了。并隐藏于城中各处，他此番败走，不愿将城池原封不动地送回。便命令死士，引燃了火药。城中炸响，便是由此而来。”

        元博面上毫无波澜，对张余说道：“你去吧！张侯爷是怕本座给你委派任务，故此借口唤你。也是护短之心，无可厚非。你不必去云州，见过侯爷之后，本座对你另有指派。”

        令元博心中深沉不已，拳头微微握紧。

        说完，便调转马头，返回了关中军大营。

        萧笙脸色阴晴，颇有汗颜道：“先生睿智，学生自认拜服。若说此前拜师，乃是遵从母亲的意愿为大。如今，学生已是甘愿诚服。还望先生能海涵，莫要记怪。”

        元博这才瞄了红衣人一眼，示意对方借一步说话。

        不多时，狭长的云州要塞，已然变作了一道火墙。

        紧接着，又传来无数剧烈的炸响，震裂声响彻了此时蒙蒙的夜空。

        一息之后，像是联想到了什么，转头对萧笙说道：“坏了。赶紧回去！”

        在萧笙看来，能救助城中难民，是他收拢民心，在内阁中建立功绩的时候，断然不会犹豫、拒绝。

        加快速度，向云州城而去。

        “你说的没错，但然后呢？”

        说完便不再留步。

        说着，也不管张余答不答应，向元博投去一个眼神后，便返回了大帐。

        红衣人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两下手掌，道：“金面首座还真是想象力丰富，但这都是你个人的猜测。哪里当得真？本座身为刑部暗卫首领，忠于朝廷，岂会做出此等损害城防之事？你也看到了，此乃阿史那的死士所为。云州城之毁，要算也要算到突厥人身上。”

        元博大惊，紧急勒住了马缰，目光闪烁不已。

        元博呵呵一笑，给了萧笙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也不再多言。

        “因为云州已经沦陷，不论是落入阿史那还是格尼手中，时间越久就越难收复。炸城既可削弱云州的城防，方便日后收复。又可嫁祸于突厥人，引起朝廷和各大臣民的愤怒，有利于军民团结。为你背后的主人到时振臂一呼，举兵突厥，早做基础。”

        正在这时，远处的云州城却蓦然突起一道冲天火光，东城门竟在眨眼之间轰然倒塌。